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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给编辑挂上电话,我敲完了今天的最后一个字,然后伸了个懒腰。

  我在想是否要把以前的经历改编成小说,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太危险,所以最后还是作罢。那些人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万一让他们无意中看到了,可能会联想到我身上来,那些人都是鼻子很灵的猎狗。我已经决定要和过去说再见,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好久没有上网,我用代理艰难登陆了我经常上的一个成人文学论坛。那里有我用天外飞星的名字发的一篇中篇文章,我看了看回复,还是那么多,现在国家吃饱了没事干严打网路色情,令本来就处境堪忧的成人网页更是雪上加霜,绝大多数被遮罩的干净而彻底。所以很多人都登陆不了,回复也是寥寥。

  真鸡巴傻逼呀……你有这精力多抓几个贪官污吏,多改善一下儿下岗工人的生活处境不比什么都强。叫唤着打击色情,实际上你们才是最色情最男盗女娼的。现在哪个领导干部不嫖娼不包养情人?除了极个别的典型之外,共产党的干部已经堕落的跟当初的国民党也差不多了。

  我关闭了代理,上了几个军事论坛。

  我一直关心军事资讯,这或许是我以前的经历在潜意识里留下的习惯。

  浏览着网页,看到了新闻南海舰队的海巡船在北部湾扣押了可疑越南渔船,双方发生交火事件,并打死打伤数名越南渔民的时候,我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我的记忆里我以前去过越南,并且和这些所谓的渔民打过交道。

  这些人里有很大一部分是越南海军特工部队的人员,专门针对中国从事各种秘密任务:其中还有越南海军的正式部队伪装的渔船从事海盗和偷渡走私的勾当,甚至很多货真价实的越南渔民都受过越南海军的军事训练,出海的时候都带着枪械,中国渔船一旦因故落单遇见他们轻者电台雷达电话现金渔网等一切值钱东西给洗劫一空,重者整船蒸发。

  老江当政时我们的海事部门和外事部门不知道抗议了多少次,那些越南小鬼子们总是装聋作哑,我们的军队也无所作为,这次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毕竟咱们海警巡逻舰上的全自动三七炮和重机枪可不是那些粗制滥造的AK和40火应付得来的,对于听不懂人话的人就得打,这道理老胡早就清楚。当初八九年西藏暴乱的时候的一句话“打出了问题我负责”显示出其敢于担当的强硬本色。

  再看南美哥伦比亚军队扫毒,与毒枭武装发生激战,击毙多名武装毒贩。据调查该贩毒集团与边境接壤的某国自治省内活动的反政府组织有关。还配有图片,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倒在马路上,地上一大滩黑红的血迹,旁边站着两名持枪的武装士兵。

  还有反政府组织和政府代表在国际斡旋下在东京谈判等等,我注意到了这个新闻,这是妻子他们公司工作的国家……

  再看还有阿富汗人质事件,韩国人也是,一群外行人没事往这种战乱的地方瞎跑什么?我的记忆中那个国家遍地都是大大小小的武装部落,全国都是战场,每天都带打仗,每天都有成百的人死去,在那里人命的价值就值一颗子弹。

  我靠在椅子上,回想着以前,从前的经历一幕幕的回现在我眼前……

  我的从前是血腥和暴力的历史……

  冷战结束后91年到01年的十年间可以说是世界最乱的十年,华约垮台,苏联解体,国际共产主义势力遭遇雪崩,冷战的遗留问题诸如政治动荡、民族矛盾、领土争端、边界分歧、宗教差异等问题引发的地区武装冲突遍地开花结果,中东、中亚、前南地区、东欧独联体、非洲、南美、东南亚到处都是热点地区和局部战争。

  我们的公司属于那种唯恐天下不乱,善于乱中谋利的组织。似乎是国际雇佣兵公司和国际军火商的集合体,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们的老板究竟是谁,公司的高层人员我只见过一个叫啰索的男人和一个叫做尤塔西蒙的德国女人,前者我不知道他的国籍,只知道他在法国外籍军团当过兵,在南斯拉夫分裂的时候他参与推动了克罗地亚武装力量的重建。后者据说是当时全世界唯一的女性军火商,这个有着漂亮金发充满贵族气质的日尔曼美女为波黑总统伊塞特贝戈维奇领导的穆族政权穿针引线从俄罗斯过剩的军火库里购买反坦克导弹和重炮。

  而我从15岁开始就为了公司的利益奔波在全世界各地的战争前线上。

  94年我们公司曾经受东南亚某国的雇佣前往非洲小国卢安达参与撤侨和营救,当时的的卢安达全国陷入了种族灭绝的仇杀地狱当中。起因是4月6号前胡图族人总统哈比亚利玛纳的座机在首都基加利上空被一枚来历不明的火箭弹击中,而胡图族人为主的政府军和胡图族民兵认定这是图西族所为,于是掀起了一场长达三个月的种族灭绝式的大屠杀。三个月内有超100万的图西族人被虐杀,而整个卢安达全国人口才700万。

  这是个破纪录的数位,两伊战争打了八年,双方无数次的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包括化学武器配合人海战术进行互相攻击,到战争结束双方的伤亡还不到百万。而卢安达这个靠近赤道南侧的非洲小国只用了不到三个月就做到了,整个国内到处是堆积如山的腐臭尸体和汪洋血河。

  但是图西族的武装力量“卢安达爱国阵线”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溃退后积蓄力量开始反击,于7月18号攻克首都基加利,政府军被击溃。担心遭到报复的胡图族人随即开始震惊全世界的大逃亡,头三天就有100万人越过边境逃往扎伊尔,50万人逃到坦桑尼亚,在边境地区戈马一带聚集了近200万人!可以说整个卢安达已经彻底崩溃。

  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生不如死的地狱战场……。

  在那之后的95年初我们被公司派到了阿富汗,帮助拉巴尼领导的阿富汗政府军对抗当时新兴的武装派别阿富汗宗教学生军(即后来大名鼎鼎的塔利班)。在那里我们曾经见过阿富汗政府军当中的风云人物,著名的塔吉克族领袖,有潘加西雄狮之称的著名战地司令马苏德(此人是毛泽东战术理论的忠实信徒,随身经常携带的两本书分别是孙子兵法和论持久战。在苏联入侵阿富汗的十年抗战期间,他领导的塔吉克族游击队依托潘加西山谷成功粉碎了10次苏军出动包括坦克、战斗机、战术导弹等先进武器在内的大规模重兵围剿,因此获得山地雄狮的称号,当时的西方世界有很多他的崇拜者。)

  当时的国际社会在94年10月以前谁也没有想到过这支从阿富汗南部坎大哈山区异军突起的黑马最终横扫天下差一点统治了整个阿富汗。但是公司那帮神通广大的高层人员早就知道93年震惊世界的纽约世贸中心惨案就是这些极端组织所为,那是国际恐怖组织首次在美国大开杀戒,所以我们公司选择支援当时战场上节节败退的军阀势力,因为公司相信美国人迟早要插手。

  尔后我们又被派到前苏联地区招兵买马组织所谓国际旅,在波黑内战的战场上帮助克族的杂牌武装对抗塞族政权领导人卡拉季齐手下由8万塞尔维亚族前南正规军组成的强大军队,我们的报酬欧洲的某些大财阀集团支付。在那欧洲版的三国演义中我亲眼见过卡拉季奇·姆拉蒂奇·欧文·卡林顿勋爵这些当时在世界上名噪一时的人物,并且参与过当时令世界哗然的UN人质危机,那次事件是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

  95年5月中旬起波黑塞族和穆族违反联合国停火协定围绕首都萨拉热窝的控制权再次展开激烈战斗,波黑局势再次恶化,最终穆斯林素质低下的杂牌军溃败,塞族部队自94年以后第二次重兵围困萨拉热窝,穆族武装被压缩到城内的旧市区而且受尽痛击濒临崩溃。我清楚地记得我们当时在营房里的电视上看到UN部队司令官史密斯将军对交战双方发布的最后通牒,要求25日中午12点之前停火并撤出所有重武器,否则将遭到北约部队的空袭。

  当时我们没有人相信新联合国真的有胆量授权北约动武,要知道自联合国派驻UN部队进驻波黑3年以来三方签订的停火协定已经不下几十个,但从没有人认真执行过。而联合国的维和部队一年多前刚刚遭遇在索马利亚的惨败而狼狈撤军,士气低落。维和部队无法也不敢对违反规定的人动武,生怕引火烧身。战斗激烈的时候在萨拉热窝的维和总部大楼曾遭到塞族炮弹攻击,UN官兵虽然全副武装却不敢还击,最后竟然沦落到好像难民一样躲入地下室以躲避双方的炮火。

  而94年萨拉热窝露天农贸市场惨案后战场局势空前紧张,北约当时也是大吵大嚷的要轰炸塞族,当时就有媒体称这是北约成立50年来首次直接执行战斗任务,可是最终在俄罗斯的干预下这场军事处子秀最终宣告流产,北约在全世界面前丢了大脸。

  本来我们当时以为这一次也打不起来,结果我们想错了。25号26号连续两天北约的空军部队大举出动空袭了萨拉热窝附近塞族炮兵阵地和军火库,并且从东到西一路狂炸过去,甚至连塞族首府帕莱附近的军事目标也遭猛烈轰炸,但是作为交战的另一方穆斯林的目标却没有遭到任何空袭。这绝对是个值得纪念的历史日期,北约成立50年来首次以自己的名义直接对外发动军事打击。

  但是更值得纪念的历史日期还在后面,26号那一天,被西方国家明显的偏袒行为激怒的卡拉季奇发布了命令,被炸急了眼的塞族军队开着坦克冲进了联合国驻萨拉热窝的安全区内,同时塞族武装控制区内所有的维和部队营地都遭到了武装围攻。前后有400多名维和部队的官兵被塞族扣为人质,这些人被强行用手铐铐在军事目标附近,有的被拴在一座桥上,有的被绑在军火库的大门上,以阻止北约飞机的继续空袭。

  在此期间全世界各国的电视台,报纸反复播放和刊登UN部队人质被铐在塞军指挥部,军火库,前线阵地以及其他重要设施附近的镜头。此事一出整个世界哗然,没有人想到卡拉季奇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绑架联合国维和人员,全世界都在谴责卡拉季奇。但是塞族领导人面对全世界的臭骂声充耳不闻,因为此举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北约的空袭马上停止了,各国在骂干了嘴之后纷纷组成危机处理小组以策划如何解救本国士兵。

  当时的局势很紧张,一万名由欧盟和北约组成的快速反应部队开进波黑,甚至德国也在二战后50年首次派重型战斗机和地面部队进驻波黑。后来塞族领导人开出了放人条件:停止空袭:严格监督对穆族的武装禁运:联合国保护区非军事化。

  平心而论条件并不过分,但是风传UN部队司令和一些西方大国的领导人对此非常恼火,声称塞族再不放人就派快反部队用武力救人,甚至有人放出话来要派特种部队绑架塞族领导人以交换人质。波黑政府军(主要是穆族武装)趁此机会调集数万兵力部署在布雷扎一带准备反攻。卡拉季奇骑虎难下,孤注一掷发出了总动员令,宣布进入全民战争状态。波黑3年内战以来最大规模的军事集结在波黑全境展开了,大有拼个玉石俱焚的架势。

  而当时我们接到命令要冒险潜入萨拉热窝的某处阵地营救一名女性联合国维和官员,据说此女的父亲乃是公司的一位大股东的朋友,而此人和塞尔维亚总统米洛舍维奇有着不凡的私交。后来我们得到了准确的情报成功混入了塞族地盘,与塞族守军恶战一场并付出惨重伤亡后总算成功解救出了人质。

  激战中我们一部分人被打散,我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被人围追堵截了六天,后来还是被俘。不过后来战俘营遭轰炸我趁机逃了出来,半路遇见一队穆族游击队才算是捡了一条命。

  尔后人质危机在米洛舍维奇的斡旋下奇迹般的很快得以平息,被扣押的维和部队士兵被释放,一年后米洛舍维奇得到了他向公司订购的一大批新式重型军火和飞机零配件用以武装他的武警部队和防空部队,这些武器后来很快在科索沃镇压阿族叛乱分子以及对抗北约空袭的时候派上了大用场。

  后来97年我们回到了阿富汗并在那里待了一年,当时正是塔利班武装不可一世的巅峰时期的开始,整个南方已经是它的天下,数万精兵猛将正在大举北上,首都喀布尔被占领,阿富汗新联合政府的联军连战连败正在北撤,全国三分之二的领土受其控制,前总统纳吉布拉被拉到大街上公开绞死并且曝尸街头,杜斯塔姆的乌兹别克民兵组织已经和马苏德领导的政府军以及伊斯兰联盟党暗中联手组成北方联盟共御强敌。

  年初塔利班收买了北方联盟中的普什族武装,偷袭喀布尔成功,马苏德措手不及被赶的仓皇北撤,直撤到他的老家潘加西山谷,在那里我们和塔吉克族部队并肩作战,潘加西山谷的天险再次帮助马苏德阻挡了对手的进攻。

  5月我们公司派去马扎里沙里夫的“维和顾问”帮助杜斯塔姆制定了一个苦肉计,派他手下的高级助手马里克向塔利班诈降,并假装发动兵变占领了马扎里沙里夫,杜斯塔姆“流亡”到了土耳其。塔利班果然中计,毫无防备下开入杜斯塔姆的地盘,结果遭到四面围攻,打了两个多月后损兵折将近万人,狼狈撤回喀布尔。

  7月塔利班再次出兵北上,企图绕过兴都库什山脉的天险进攻北方腹地,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马苏德的军事指挥能力,他将计就计制定了一个诱敌深入的计划,引诱塔利班武装一部冒进北上进攻班希尔山谷和萨朗隧道,结果进攻班希尔山谷的塔利班部队中了埋伏,伤亡惨重。

  随即马苏德挥军南下发动反攻,连续收复重镇,我所在的连队是第一支突破塔利班防线攻入萨莱镇的部队。在那里我们缴获了大量国内军工企业出产的军火,小到56半自动大到69式坦克,塔利班背后有巴基斯坦和海湾国家的支援已经不是秘密。这些武器装备原本是中国在印巴战争时支援巴基斯坦的,现在他们则把这些陈旧的武器转手卖给了塔利班。

  战略重镇萨莱的失守使进入萨朗山口的塔利班部队后路被抄,最终在杜斯塔姆和马苏德的两面夹击之下撑了不到三天就被彻底击溃,后来听说光俘虏就抓了好几百人。这就是后来号称阿富汗的平型关的潘加希大捷,同时也是反塔联盟在美国人参战之前所取得的最后值得夸耀的胜利,随后我们乘胜南下,不到一星期就再次兵临喀布尔,前锋距离市区不到十公里,那时我们都相信收复首都指日可待。

  但是在此关键时刻杜斯塔姆和马里克却真的发生内讧,马里克被迫逃往伊朗。北方联盟各部武装与杜斯塔姆互相猜忌,无法协同作战。马苏德孤掌难鸣,在喀布尔城下顿兵4个多月始终无法取得进展,最终眼睁睁看着机会流逝,在塔利班腾过手来更猛烈的反击下最终撤退,从此再没有回到过喀布尔,直到911事件前夕他被塔利班的杀手刺杀身亡。

  当然那时我们已经不在阿富汗了,我们在斯里兰卡帮助政府军清剿泰米尔猛虎军,后来又卷入非洲塞拉利昂内战,本来政府军在叛军的攻势下已经节节败退,后来在包括我在内的200多名雇佣军和公司提供的战斗机的帮助下很快扭转了局势,不出三个月叛军即溃不成军,后来公司取得了当地矿区的钻石开采权(莱昂纳多主演的好莱坞大片《血钻》就是取材于我们公司的真实事件)。

  而我开始为国家工作是在2000年,当时我应该是24岁,但是已经在战场上渡过了7个年头,当时我和十几个战场上认识的朋友离开了公司拉出来自己搞了个小公司,一直在中亚和东南亚等地活动,结果后来被国家安全部第一总局在中亚的一名高级特工招募了,成了为政府工作的人员。

  第一总局专司收集海外情报,他下属有专职海外秘密行动的特别行动局,其管理的突击队来自海军陆战队、空降兵部队、各军区直属的侦查部队,是最精锐的部队。而我们由于拥有非常丰富的战斗经验也给纳入了他们的视线成为了编外人员。

  我们一直在中亚一带从事反恐怖活动,后来我得到命令到东京干掉一个国际军火商,此人大概是公司的竞争对手,而且他一直在向新疆境内的东突组织提供武器。

  这是我最后一次执行战斗任务,后来,我遇到了杨芳,再后来……

  朦胧中我感觉到好像有人靠近,在我的肩膀被碰到的瞬间我的眼睛猛地睁开,右手闪电般的抓住了一只手,同时身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妻子吓了一跳,接着疼得啊的叫出了声。我赶紧松开手,原来我刚才沉浸在回忆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妻子是来叫我吃饭的。我赶紧扶住妻子,小声的道歉。妻子气呼呼地说:“你发什么神经啊?睡着交还抽风,我快给你吓死了。”说着吸着气抚摸着自己的手腕。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赶紧扶她坐下帮她轻轻的揉。我懊恼无比,越发痛恨自己从前的经历。

  晚上睡觉的时候妻子没让我碰她,我确信这是对我的惩罚。我只能老老实实服从命令,但是第二天醒的时候我却发现妻子蜷在我怀里嘴上挂着甜蜜的微笑,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开始越发想再去C市见一见杨芳,这期间我和她一直在联系。我对她不是那种普通的一夜情,毕竟我和她的关系要在妻子之前。也许在我的心中将她当做了知己加情人,毕竟妻子是不了解我的过去的,而杨芳不一样。

  又过了半个月我总算等来了机会,这天妻子说有事要去北京总公司一趟,我在她走了之后的第二天给杨芳打电话说我要去C市找她,她的语气简直是抑制不住的高兴,说如果我今天能到晚上就给我做饭吃。

  在我见到她的时候杨芳很是兴奋,一回到她家她二话不说脱掉外衣搂着我的脖子就含住了我的嘴,舌头拼命的往我嘴里塞,我狂吻着她,双手扶着她的腰抚摸着她美妙的臀部曲线。我们俩就站在门后面沉浸在这美妙的感觉中,偶尔有嘴巴呜呜的声音和鼻子发出的沉重呼吸。

  这一吻足足吻了有三分钟才分开,我们两人的嘴巴里都是对方的口水。

  “我好想你……你来了我真的很高兴……”杨芳星眸迷醉的看着我,满脸的幸福。

  我越过她的头顶看到了桌子上丰盛的美味佳肴,轻轻地问她:“咱们是先吃饭,还是先做爱?”

  杨芳的脸红了,她把我拉到了卧室里,用行动回答了我的问题……

  “怎么穿这种丝袜?”在杨芳用嘴帮我弄直了之后,我看着她将身上白色的套装除下,她穿的是一条露裆的肉色丝光连裤袜,白色高跟鞋,底下却没穿内裤。我惊讶的看着她:“你在外面的时候就没穿?”

  她脸红的点点头:“我是专门为了你才这样的,我想这样你会更兴奋。”

  她说对了,我的肉棒变得越发的坚挺,斜着向上翘起。我喘着粗气一把揉捏住她的两团乳房,手指陷到了乳肉里。杨芳的喘息也开始变得粗重,下面阴毛丛生的肥厚阴户微微蠕动着,两片湿淋淋的肉唇微张,粉色的肉粒突了出来。

  “你可真是个淫乱的荡妇,外面穿着庄重的医生服,里面却是这种淫乱的内衣。是不是希望医院里的男人来强奸你呀?是不是希望他们的肉棒来满足你的肉穴,哇,里面这么粘,不会是别的男人的精液吧。”我用手抄了她腿间一把,还带着体温的粘汁染湿了一片。

  “我是淫妇,我就是特别饥渴,我就想要你这个奸夫来奸污我,最好把我奸污的怀孕,把我的子宫给干烂。要不然我就去找别的男人,让他们的精液来喂饱我。”杨芳红着脸喘着气,眼睛里喷着肉欲的火焰,用更淫荡的话来刺激我。

  我压着她的乳房,将她的双腿压得左右分开,全身趴在她身上。屁股慢慢往前挺,小腹收缩,粗长肉棒在湿滑温热的黏膜的挤压下填满了她的阴道。

  杨芳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呻吟,她的下身在不断扭动,蜷着的腿拼命夹我的腰,一只手抱着我的头,另一只手在我的背上游走。我感受着她体内的湿热的蠕动,缓缓的动着屁股。小声说道:“你离婚之后这两年有没有找过别的男人?有没有喝过别人的精液?你是怎么解决性欲的,快说……”

  “哦……哦……有……我有性欲的时候就去酒吧找一夜情,或者去公关酒店找鸭子……不过我和他们做都是带套的……和我不带套的只有你……”杨芳被我挑起了性欲,好像吃了春药一样疯狂的喘息,在我的脸上,眼睛上乱啃乱吻,“你快动呀……哦……求你了……老公……”

  “呼……呼……你叫我什么……”我的动作依然很是缓慢,杨芳的腿急的箍住我的屁股往里拉。

  “老公……你是我的奸夫老公……我只想为你生孩子……我以前和他做的时候都把他当成你……”

  “把屁股扭起来,奸夫老公要给淫妇授精了……”我的动作开始快起来,肉棒快速的进出,杨芳的呻吟顿时响亮起来,大腿和屁股上的肉被我撞得乱颤,体内肌肉拼命的收缩,享受着肉棒剧烈摩擦媚肉的火热快感。

  杨芳虽然外表年轻但是毕竟已经三张多了,正是肉体需求最旺盛的年龄,馋了半个多月的她偶遇如此充满活力和热情的大号肉棒顿时体内快感如潮,拼命挺动下体的迎合我的侵犯。我感到她里面的越来越湿粘,我将她抱起来拖到床边,让她面朝下双手撑着床沿,两条腿支着地,我从后面猛顶,我有预感她要来一次高潮了。

  果然顶了不到五十下就听见杨芳一阵哀鸣,体内开始剧烈的收缩,一股热水浇了出来,两条大腿不停的哆嗦,差点站不住了。全靠我兜着她的腰她才没坐下,待到她哆嗦完我问她:“怎么这么快就高潮了?”

  “……呼……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呼……太想你了吧……你一碰我我就特别激动,好像吃了春药一样……继续来吧,我还要……”

  我身上的汗也开始出来了,就这么站着开始卖力的抽顶,肉棒上好像涂了一层液体油,进出的非常顺畅,顺着肉棒的抽拉那两片肉唇也给带的频频外翻,还有一些白色粘沫从里面被挤了出来。

  “哦……哦……你的小骚逼太棒了,还有你的腿……你的屁股……你的腰……你的乳房……太棒了……我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我奋力摇摆着屁股,皮肉撞击的声音个格外响亮。

  “哦……哦……我死了……我要飞了……哦……”杨芳的腿已经没力了,脸贴在床上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吟哦。我兜着她的腰几乎把她身体悬空,狠命的撞击。我也感到体内的快感一波波的囤积,我停止了动作。

  “骑上来……”我来到客厅,仰面躺在大沙发上。湿淋淋的肉棒仰天耸立,散发着奇怪的腥味。头发散乱,全身只穿着一条连裤露裆薄丝袜和白色高跟鞋的杨芳双腿叉开骑坐在我跨间,用手扶着肉棒含入了两片肥厚肉唇之中,我的腿叉开架着她的两条腿,让她的脚挨不到地面,就这样悬空的一颠一颠晃动她的身体,她的两团乳房上下甩动十分活泼,上面不时有汗珠飞甩出来溅到我的脸上。

  这样大约弄了三四分钟我就觉得这姿势不爽,于是让杨芳的腿撑在沙发上自己弄。杨芳的身体很热,皮肤呈现出艳丽的玫瑰色,饥渴的一通猛坐,肥白的大屁股几乎将肉棒整条的吞下,阴影间只剩一团阴囊在外面。

  每次我的龟头都能顶到一团圆滑的东西,杨芳已经又开始有高潮的迹象了。我将她抱起,翻身压下,两条被汗弄的发潮的丝袜美腿扛在我的肩膀上,她的阴道已经越收越紧,我以最深入的姿态作最猛烈的填塞。

  “哦……哦……我要来了……我要……要……啊……啊……”

  杨芳的高潮再次爆发,这次远比上一回来的猛烈,浑身抖的厉害。体内火热的蠕动剧烈的收缩,好像有一张小口在含吸我的龟头。我的快感也到了极限,于是咬紧牙关用最后的力量强忍着最后抽动了几下,然后在射精的瞬间死死顶到了尽头。肉棒在体内有力的脉动着,大股大股浓热粘稠的精液在睾丸的收缩下持续喷射而出,与子宫分泌的爱液浇灌在一起,我的欲望和力气也随之泄出体外,无力得趴在她肚子上喘息着……

  剧烈的运动之后我们都觉得饿了,我和她从沙发上爬起来,就那么赤身裸体的坐到饭桌前。

  饭菜已经快凉了,但是我们吃的很香。

  “你说你去找过鸭子,在哪儿找的?”我随口问起。

  “你问这个干什么?”杨芳好像想得多了。

  “我和那些鸭子比起来谁好?”

  “当然是你了……干什么,吃醋了?”杨芳娇媚的将身子靠过来,用手撩拨着我疲软的肉棒。

  “我吃什么醋,在哪儿找的?C市有这种地方吗?”印象中我在香港和日本见过这种男公关酒店,没想到现在连大陆也有了。

  “我是别人领去的,在上海路酒吧街那有几个酒吧是有鸭子的,另外听说世纪广场那儿的香格里拉大饭店好像也有这样的酒吧,就是我没去过。你放心,我有了你以后绝对不会再去了。”

  “你是说把我当免费的了……”我的肉棒又开始勃起,我伸手抄住她的腰,她低下头伏到我的胯间,含住了肉棒。

  我仰起头来舒服的呻吟,身体里的欲望并没有完全发泄,现在那些残余的欲火又开始燃烧了。

  “到卫生间里去,这回我要在那儿好好干你……”

  我捋直了肉棒,迅速没入了杨芳的肉缝中,我将她的身体抱起,兜着她进入了卫生间。随即里面又响起了激烈性交的男女呻吟和喘息声……

  *************************************************************

  真正等吃完饭已经是块晚上10点,杨芳前后高潮了5次,彻底筋疲力尽,吃完了饭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我躺在她旁边,困意一阵阵的袭来,但是还是在想一些事情。吃饭时我和杨芳的对话好像让我想起了什么印象,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最后我把这些抛诸脑后,闭上了眼睛。

  晚上又作了些个搞不清楚意义的怪梦,原本有一个多星期没做过了,可是昨晚又出现了。

  我睡醒了之后以是早上9点多,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杨芳竟然还没去上班,我问她:“怎么还不去上班?今天休息么?”

  “我请假了,好不容易等你来一趟去上什么班,什么班也没有你重要。”

  “你们单位领导不说你啊。”

  “我爸爸就是院长。”

  “难怪,我今天……”

  “干什么,你不是这么快就要回去吧!?”杨芳正在穿衣服,闻言动作立刻停下了,一脸的失望和惊讶。

  “我是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

  杨芳闻言喜出望外,跳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嘴唇深深一吻说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今天就陪着你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下午出去转转吧,我到现在还是想不起来我上次到底是为什么来C市,也许到处转转有助于我恢复记忆。”

  “好啊,那咱们中午饭在哪儿吃?”

  “在家吃吧,我要上会儿网,你去准备饭吧。”杨芳好象个新婚的小妻子一样蹦蹦跳跳的,答应一声。“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爱吃什么?”

  “你看着弄吧,我基本什么东西都能吃。”这倒是实话,记得从前在公司受训的时候,教官有前以色列特种部队军官,我们吃蚂蚁吃虫子甚至树皮草根都吃过。

  我打开电脑上网,先是查看了一下文章更新回复的情况。然后照例在铁血鼎盛上转了一圈,最后鬼使神差下打开了C市资讯港的网页。

  我在里面随即而无目的的到处浏览,最后上了论坛,里面的帖子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我翻了两页见没有感兴趣的内容便准备消失,却看见最下面的导航栏里有一条“猜猜这是我们C市的什么楼?”

  我点开一看是一张图片,一座非常设计相当具有艺术气息,雄伟豪华全玻璃结构几十层的现代化高楼,外表装修的超一流水准,就是和S市几座银行的楼相比也毫不逊色。图片下面有话回复可见答案。

  底下一连串的回复,酒店,银行等等,还有腐败,牛逼等奇怪的回复。

  我回了一个银行。

  结果等帖子再返回去第一页的时候发觉下面隐藏的内容很多,而答案竟然是“C市公安局”。我笑了,果然很腐败,这靠海的港口城市到底是有钱哪。

  帖子下拉原来是C市比较有名的高层建筑,发贴的老兄大概是个职业摄影家,拍的角度效果一流。每一张下面都有一个简单的介绍。我走马观花,用滑轮快速观看。

  突然我停了一下,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什么。接着我把页面往回拉,退回到上面一张。

  这是一张星级酒店的图片,我对这个酒店好像有印象。

  我的梦中好像来到过这里。

  在看下面的介绍,C市的五座五星级酒店之一,日资香格里拉大饭店。

  我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印象,我觉得我来过这里。而且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里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我的胸口好像变的很沉闷很想冲动的感觉。

  我迅速在网上搜索相关资料,很快找到了C市香格里拉饭店的网页。

  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咖啡厅,在梦中我和一个奇怪的日本女人在那里交谈过。

  还有大堂……

  我觉得我真的来过,我开始觉得好像要回忆起什么来了,我觉得这座酒店有某些关键性的东西在里面,我的记忆好像和它有关,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觉得心情开始变得像海潮一样翻滚,我觉得某种特别激动的情绪正在酝酿。

  那是杀意……我确信这一点。

  突然开门的声音和大声地叫喊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到底还是没想起来。杨芳提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看见我呆看着她还笑呢:“你发什么傻呢你?”

  “你就不会晚些回来,我刚才刚刚要想起来一些东西,你一回来正好给我打断了。”我没好气的说。

  “什么,想起什么?你的脑子是不是变好了?”

  “废话,我好想要想起来我为什么来C市了,刚才就差一点了。你这一打扰我这一下就全完了。”

  “那能怪我吗,我又不知道。”杨芳被我这无礼的指责弄得也有些不高兴了。

  “你还敢强嘴!”我的心理的冲动没有平息,立刻站起来跑到外面抓住杨芳的胳膊,狠狠将她按到桌子面上。杨芳吓得大叫:“你要干什么你?!”

  “干什么,我要好好的惩罚你!”

  说着我一把掀起她的裙子,只见她今天仍是穿的是一条露裆的裤袜,底下依然没穿内裤。

  “你这个骚货,看我怎么强奸你!”我非常暴虐的用手掌按住她的两只手,胯部压住她的屁股,另一只手猛拍她的两瓣美臀,把她疼得哀叫求饶,屁股不停的扭动,隔着裤子磨蹭着我的肉棒,我又开始充血了。

  “今天我要和你玩强奸游戏,你老实点。”我掏出硬挺的肉棒,将紫红色的大龟头顶在了她的肛门上。

  “不要,疼……疼……”杨芳惊恐的扭动着屁股,拼命挣扎,但是哪及我的力气大,被我单手就控制了她的双手。我在龟头上涂了些吐沫做润滑,拼命的往里面顶。

  “疼……别顶了……疼……”杨芳咬着牙,低声的哼哼。屁股拼命扭动,无奈被我死死压住,我的龟头拼尽了全力往里面压,但就是顶不进去,她的肛门太紧了,最后我看到她的眼泪都流了来,无奈只好放弃了努力。

  “对不起,是不是很疼?”我柔声道歉。

  “废话,我……我这里可是第一次,你这样毫无准备的。我当然疼了……你……你要是想要就早点说一声嘛,我可以的……你当我是那些演A片的女人说捅进去就能捅进去的?。”

  我突然愣住了。

  “你这里以前没人……我是说你是第一次?女人这里第一次都是这么紧的?”

  “你神经病啊?当然是了!你要不要拿根棒子戳戳你自己试一下!”

  “那有没有天生特别松的,第一次就能很顺利的进去的?”

  “你问我我问谁,哪儿有这样的人?除非她身体构造不成常。肛门这种器官不经过长时间的……那个,是不可能有那样的松弛度的。”杨芳以一个医生的口吻很专业的下了结论。

  “是吗,那要不要我给你松弛一下。”我恢复了色迷迷的样子,突然把她扑倒。

  “很疼的……你真的要吗?”杨芳皱着眉头。

  “算了,你不舒服我就进别的洞算了……”我的龟头顶进了她的阴道。

  杨芳的两条美腿又缠了上来,我爱死女人的腿了,用手抚摸着光滑细密的丝袜触感,把她压在沙发上猛力的顶压着。一截暗红色的肉棒在屁股的阴影下若隐若现,还伴随着女人的喘息……

  杨芳很快达到了高潮,我抱着她的身体拼命抽插,肉棒玩命的摩擦着周围层层紧箍着它的黏膜。

  我是为了发泄,我拼命的调动所有的情绪,我要发泄。杨芳被我狂野有力的冲顶弄得几近癫狂,通红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的温度升高,闭着眼睛左右摇晃着头,秀发四散飞扬。大张着嘴急促的喘气,敏感的身体再次剧烈的扭动。

  最终我和她同时爆发,我感觉我的精液就像子弹一样有力的打在她的子宫上,她被着火山爆发般的高潮彻底打垮了,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我则慢慢的把肉棒抽出来,带出来的精液一丝丝的沾挂在她的丝袜上和脸上……

  “你说的香格里拉是这个吗?”休息了好一会儿后,我把她拉着到了电脑前。

  “是啊,怎么了?”

  “奇怪了,我觉得我好像来过这儿,就是我想不起来的那个……”

  “你是说你的记忆和这个有关?”杨芳很好奇,“难不成你真的在里面当鸭子?”

  “你说这饭店里提供性服务,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

  “我的一个朋友,她老公是做生意的常年在欧洲,她有时就来这里玩。我是偶尔听她说起过。”

  “是吗,那么下午就去那里看看好了。”我对我的想法感觉到害怕,但同时也很想去一探究竟。

  C市是个海港城市,这几年来发展得很快,有很多外国人前来投资。走在路上经常能看到外国人,世纪广场一带解放前是外国租界,建筑风格非常明显的西化。现在改成了步行街,整片的街区像蜘蛛网一样向四周辐射,全都是高级写字楼,精品店和各种商场,电影院,迪吧。

  而步行街另一边是靠海滩连绵上千米的露天茶座和小饮品吧,香格里拉饭店却是在广场的另一侧,这座55层的全玻璃外立面建筑即使是在这片高楼林立C市最繁华的商业区内也显得鹤立鸡群。

  我坚持坐出租来,杨芳虽然不理解我为什么坐出租,但是还是听了我的话。

  香格里拉大饭店,我知道了,我确信我来过这里。脑中的印象越来越清晰,我绝对来过这里。

  饭店里的EZ咖啡厅,这里给我的印象更深。

  我坐在这里,旁边是一个奇怪的日本女人……等等,我为什么知道她是日本人?

  我当时就坐在这个位置,没错,和梦里的情景完全是一模一样。

  难道……我的梦中梦到的就是我的记忆?

  我疯了吗?我患了思觉失调症了吗?

  杨芳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发呆。服务生过来了,彬彬有礼的请我们点餐。

  我好像没听见,杨芳急忙帮我要了一杯咖啡,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服务生,然后叫住了他。

  “对不起,请你回忆一下,你在这个位置上以前见过我吗?应该就是半个月前。”我听说有些受过专门训练的一流服务生拥有一双过目不忘的眼睛,凡是来过一次的客人都能记得住。

  “……不好意思,先生。我记不太清楚了……很抱歉……”显然这个不是一流的专业人士。

  “麻烦你再仔细想一下,我记得当时我旁边……应该就是这个位置还有一位很漂亮的女士,我记得她好像是日本人,我记得当时就是你为她上的咖啡,你记得吗。”

  杨芳暗中拉了我一下,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叫别人怎么回答,已经有人往这边好奇的看了。

  “……哦,好像有点印象了,当时……啊!对了,确实是您在这儿坐着,我想起来了,大约就是半个月前。”女人的印象果然比男人深,服务生冥思苦想了半天总算是给了我一个答案。

  “是吗?谢谢你!”我很是兴奋,果然是这样。“那请问你认识那位元女士吗?”

  “不认识,对不起,不过您不是那位女士的朋友吗?我记得您好像还和她交谈过。”

  “哦……这样啊。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服务生离去,杨芳奇怪的看着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不,只是片断而已,但是我大概能推断出来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我的脸色应该是很难看。

  “上楼去看看吧。”

  结了账我和杨芳出了咖啡座,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后面,我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男人。

  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气。

  杨芳紧挽着我,我和她一起进了电梯,我按了50层。电梯里有两个带着墨镜的女人,穿著名贵华丽,妖娆性感,好像上流社会的贵妇人一样。杨芳穿的是一身便装,和她们一比顿时逊色三分,这两个女人也是上50层。

  电梯的门童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的透明空气。

  到了五十层,那两个女人先出去了,我和杨芳紧随其后,看着她们过了一个拐角进了一道好像剧院一样的隔音大红门。我也想进去,但是被突然冒出来的两个高壮的黑西装光头男人挡住了。

  “对不起,这里是私人会馆,请问您有会员证吗?”男人的中国话有些生硬,好像日本人。

  “这里是什么私人会馆?”

  “对不起,如果你没有会员证请马上离开。”男人的眼中露着凶光。

  “刚才那两个女人她们有会员证吗?”

  “对不起,请你离开。”这两个男人好像两堵墙一样挡在门前,杨芳躲在我身后,抓紧了我的胳膊。我注意到墙角处有监控摄像的装置。

  “走吧。”我冷静的拉着杨芳离开了这里,在进入电梯的时候我听到了传来的一声耻笑,那是一句日语。

  “支那猪……”

  电梯里我面无表情,锃亮的钢板厢壁反光将我的脸也罩上了一片铁青之色,杨芳看着我没敢说话。

  回到大堂,我跟杨芳说:“你给你那个朋友打个电话,问问她她说的那个鸭店是不是50楼那个会馆。这栋楼有55层,但是电梯只到50层就结束了,就是说整个最上面的5层都是那会馆的范围,还是小日本开的。”

  杨芳从我的身上感到了杀气,掏出电话往外拨。

  “她说是,还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问问她办会员卡需要什么手续?”

  “……什么?100万?……哦,好,没事了,我知道了,以后再联络。”杨芳挂上电话说:“办会员卡得先交100万的费用,这是什么规格的会馆,需要这么多钱?”

  “那么说能来这里的最起码也得有几千万身家是吗?”我有些犹豫了,难道我想错了?

  “看起来应该是的。”

  “但是刚才那两个女人怎么看也都不像是有几千万的富婆啊,我记得很清楚,我是看见她们是乘计程车来的,这么有钱的主会不开自己的车来?况且她们身上没有那种真正的上层人士的气质。到像是……”我的话停住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就是和我一起喝咖啡的女人。

  她正和一个男人从酒店正门口往里进,然后她也看见了我。

  但是她的表情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示意那个男人先走,然后走到我面前打了个招呼:“嗨,周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即使在我无礼的注视下她的眼神里也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

  这个女人……有问题,她太镇定了。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前职业雇佣兵的眼神普通人根本不敢与我对视,她竟能如此镇定,这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可以做到。

  和我一样,同样生活在血腥的黑暗世界里的人,我的同类……

  “对不起,我们认识吗?我对您有印象,但是很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来您是谁?”

  “上次我和您在那边的咖啡座认识的,您这么快就忘了我吗?真让人伤心呢。”女人微笑着,那笑容让我感到有些暧昧。

  “对不起,前些时候出了车祸,记忆有些混乱,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所以……”

  “原来是这样的啊,我还以为我的魅力无法让您记得我呢。请问这位是……”

  “她是我的朋友,今天帮我来恢复记忆的,因为我路过这里的时候感觉好像对这里有印象,所以便进来看一看,原来我在这里认识了您这样美丽的女士,难怪我感觉来过这儿。”

  “失去记忆了吗?这可真的是伤脑筋哪。那么就让我再自我介绍一遍吧,鄙姓池田,池田裕美,请多关照。”说着一鞠躬,双手奉上名片,标准的日本人的样子。

  “池田裕美,我明白了,那么我先告辞了。”原来是这家酒店的公关部经理。

  “现在就要走吗?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再坐一会儿呢,我们这里新开了一家日式料理很不错的,我很想请您和您的朋友吃顿便饭。”

  “多谢了,但是我们还有些事,当然您的这个邀请我记下了,我这两天一定会来拜访您的。”

  “那么,我期待着。”

  我和杨芳坐在出租上,杨芳问我:“你以前见过那个池田裕美?”

  “我应该是见过的,不止是简单的见过,我总觉得好像……有种特殊的感觉,我应该见过她。”

  “你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等到了杨芳的家,我坐了一会儿开始给妻子打手机,无法接通。我坐了一会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虽然我还没弄清楚哪里不对,但是我的直觉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怪了,我怎么老是觉得心里不安呢?”我坐在沙发上,杨芳看着我,此刻的我大概和这两天的我有些不一样。

  “杨芳,我总是觉得那个酒店有问题。你……这两天能不能先去别的地方住一下,我总是感到有危险。”

  “你说危险是什么意思?”杨芳看着我变了脸色,她大概是想起来我以前是干嘛的了,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

  “我说不清楚,但是我的直觉真的很奇怪,你就当出去旅游吧,等我给你电话你再回来好吗,我得先回家一趟。”我再次打家里的电话,但是无法接通,好像电话线给拔掉了。

  “坏了,我家可能出事了……”

  我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站起来就准备走。突然门铃声响起,我愣了一下,示意杨芳上去。杨芳凑到猫眼上往外看,回头说道:“是我的那个朋友,就是那个俱乐部的会员我打电话的那个。”

  “她?她来干什么?正好叫她进来吧,我有点事还想仔细问问她……”

  杨芳打开了门,一个女人进来了。年纪三十上下,杏眼桃腮,面容娇美,好像有点外国人的脸型,像个混血儿,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一身豪门贵妇的打扮很是高贵性感,非常有女性的魅力。我注意到她手上的钻戒,那颗钻石估计超过三克拉。

  “你怎么来了?我给你介绍,这是我朋友周旭。”我冲她点头:“你好。”

  “你好。”这女人看了看我,眼睛亮了一下,从那眼睛里我读出了欲望。然后她看着杨芳很是暧昧的笑了一下。“这是你普通朋友?还是男朋友?”

  “你别瞎说,对了你来有什么事?”

  “今天你给我打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你也想加入不成,那可不便宜的。”

  “什么啊……你先坐下吧。能给我说说那个俱乐部的事吗?”

  “你先告诉我你帮谁问的?我可不相信是你自己要的。”

  “杨芳她是帮我问的,我想问一下关于在那儿上班的事,我听说那里招男公关。”

  “你?怎么?你想做鸭子?”女人的态度变得高傲,看我的目光里充满不屑。“杨芳你到底是他什么人,他真是你朋友?”在得到肯定地回答后,她仔细打量了一番:“你的样子长得还不错,就不知道本钱怎么样,想在那儿混饭吃没有点绝活儿是不行的。”

  “我的本钱行不行你问杨芳就知道了。”

  “……杨芳,她别是你养的小白脸吧。”杨芳羞红了脸。

  “我想做几年,出来以后就和杨芳结婚。我听说去那儿的都是老板,我想可能来钱比较快。”

  “杨芳,你是来真的?”

  杨芳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点头。

  “真看不出来你……算你走运让你知道这个会馆。去那儿的都是老板,我看在杨芳的面子上可以给你介绍,但是真正的老板是日本人,你得过得了人家那一关才行。”

  “会员里还有男的?”

  “当然有,有男有女,所以除了你们这些鸭子,还有鸡,只不过都是高级货。”

  周云明白了,今天见到的那两个就是。他的心动了:“她们都是常驻吗?还是随叫随到?”

  “你问得还挺多,到时候人家录用了你自然会告诉你的。”

  女人翘着二郎腿,从香奈尔的手包里取出一盒女式的香烟,取出一根含上。然后把打火机扔到我面前。

  我讨好的笑着打开火苗凑了过去。

  刚凑过去我突然感觉到不对,这女人的态度有问题。我原本就打算用强迫的手段,所以编的藉口比较可笑。但是这女人只是问了一句就相信了,连劝都不劝杨芳一句。最起码看着自己的朋友先给我介绍个正经点儿的工作才对,而她是来找杨芳的,却一直在跟我说话,这说话的语速包括神态好像……早有准备!

  这念头从我脑中闪过只是电光石火一霎那,但是危险的感觉已经袭上心头。同时我听到杨芳奇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不好!我条件反射似的猛地往旁边一甩头,几乎同时女人的香烟里激射出一道淡淡的烟雾。

  我的身体好象安了弹簧一样窜出去三米多远,就地一滚站了起来。

  “危险……”我刚对杨芳出声示警就觉得脑子一阵眩晕,腿一软扶着墙跪下了。

  然后门开了,模糊的视线中有两个男人闯了进来,杨芳连喊都没喊出来就被他们制服,我鼓足全身力气刚想站起,那女人两只穿着黑色细高跟尖头皮靴的脚快速的交错了一下,随后一道黑影冲我下巴猛扫了过来。

  我双臂交叉使劲去挡,但是胳膊没力,而且这女人肯定受过训练,力猛势快角度刁钻,我只觉得一股大力把我双臂震开,直撞得我往后飞去,重重的磕在后面的墙上。我的头在墙上磕了一下,随后眩晕感加剧,我的眼前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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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大萝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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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美国第五章开始貌似又是一个新的故事了,写的有点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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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湿就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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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时间在无声的流逝……

  恍惚中我的脑子里出现无数的画面……

  画面与空间渐渐融为一体……

  黑暗中的停车场……

  女人放荡的呻吟声若隐若现,往前探寻,我看见了一个男人,那是我。

  我躲在一辆汽车的阴影中,眼睛盯着对面的柱子。

  柱子后面的阴影中一个女人和男人正在做爱。

  女人靠在柱子上,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大腿左右分开着,脚腕上团着一团内裤。而男人扶着她的腰,紧贴着她的身体,站着顶着她的胯部不停的耸动身躯,女人随着他的动作低沉的喘息着,饥渴的扭动着身体,男人的手不时的抚摸着她丝袜包裹的浑圆大腿。

  女人一条腿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勾住了男人的腰,男人顺势兜住这条腿,以更深入的姿态填满这女人的身体。

  我看见了女人的脸,同时也看见我手中的DV。

  接着是大堂里的那个美艳的贵妇,带着墨镜,他和一个男人走进了电梯,那张男人的脸我见过,梦中的我在镜子里看到的就是这张脸,女人在电梯里被男人当着电梯门童的面从后面插入。

  随后我又看见我和那门童见面,我塞给他钱,他给我偷拍的图像……

  还有那个女人,池田裕美,她从那道门里出来,在远处看着这一切。

  然后她打了个电话,我的车在行驶的时候刹车失灵……

  一股冰冷的寒流钻进了我的脑子,我的呼吸被堵塞了。体内瞬间形成的巨大压力让我剧烈的呛了出来,我拼命的在水盆里扭动,激的水花四溅,一只手把我的脸从水盆里提起来,我剧烈的咳嗽,几乎要咳出肺里所有的液体,水溅湿了我的下巴脖子胸口,我的眼睛睁不开,鼻涕眼泪直流。

  “他醒了……”这句话是日语。

  我勉强睁开眼睛,脸上的水滴使我视线模糊。我的胳膊背在背后被手铐铐在凳子上,面前是一个身穿黑西装的壮汉,我见过他,他是香格里拉的那两个日本守卫之一。

  这里像是某个仓库,周围堆放着好多木箱子,我隐约能听到轮船的汽笛声,空气里有海风的咸味。

  可能这里是某个码头,我快速的喘着气,我感觉我的身体好像没什么异样,这是好现象,他们并没有绑住我的腿。

  高跟鞋踩着水泥地的声音出现了,我低着头视线里出现了一穿着黑色细高根尖头皮靴的美腿,我认识这双腿,就是她把我踢翻的。这双美腿优雅的走到我面前,一只手抬起了我的下巴。

  女人微笑着说:“周先生,您的好奇心给我的带来的麻烦使我们很困扰呢,我很想知道您的目的是什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旁边的日本男人凶神恶煞般的大吼一声:“巴嘎,你这个支那猪,好好回答问题!”说完,扬手给我了一耳光。

  女人抬手制止了他,微笑着问道:“周先生,我们不想使用暴力,请您合作一点。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谁工作,您想刺探我们内幕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是中国人,为什么帮小日本鬼子做事!?你为什么祸害我妻子!”

  “您都知道些什么?”

  “我全都知道了,你们这个香格里拉饭店的50楼其实是个卖淫的场所,是不是?你们借着外商这层外衣的掩护,诱骗,胁迫,控制大陆妇女买春,我妻子也是……你们胁迫的对不对?”我心中数着数,大概需要六十秒。

  “你的妻子是那位名叫吴明仪的美女吧,原来如此。为什么您不吸取上次得教训呢?为什么您总要逼着我们采取极端的手段呢?这里是中国大陆,公安的能力还是很强的,我们不愿意随便搞出人命,但是这不代表对那些不识好歹的人我们会手软。”女人说着凑近了我,“周先生,您让我们很伤脑筋……”

  “浑蛋,你们对我妻子做了什么!你们这些禽兽!中国的法律不会饶了你们的!”还有四十秒……

  “哈哈,笑话,中国的法律奈何不了我们,就连你们的市长和市委书记都是我们的座上客呢。告诉您一件值得您骄傲的事,您的妻子是我们那里最受欢迎的性奴隶女神,听说她的阴户和肛门都是举世无双明器呢,而且还拥有相当出众的美貌,我真为您感到骄傲,竟能一个人独享这样的女人,换了别的男人能和她性交一次都要感动得流泪吧。”

  “你!你们这些作孽的混蛋!”

  “当然,除了这些您还知道些什么别的事情吗?”

  “你们闯入过我家对吗?你们删除了我电脑上的图片和DV里的录像。”还有二十秒……

  “那当然,我们的客人可都是很害羞的,他们不希望他们的隐私画面让别人看到,所以我们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为我们的客户保密。而且我们还希望您的妻子继续为我们服务下去,所以您为什么不继续的失忆下去呢?这样对我们不是都好吗?”

  “你混蛋!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跑不了的!”

  “你别吓唬我了!我们很清楚您的一举一动。您是位自由作家对吗?我看过您的作品,写的是挺不错的,但是小说和现实是两回事,现实里好人不一定最后都能得救的。坏人也不一定无法取得胜利,有时候邪恶是会占据上风的。”

  “你们想杀我,这里是中国大陆,死了人不会没人管的。我好歹是个作家,我的行踪也有人知道,我要是出了事,你们别以为能撇的干净。”时间到了,也许是六年的和平生活使我的身体变钝了,我的手还是没有脱出手铐。

  “我当然知道,您这六年间写了不少文章,但是我很好奇,您在这以前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我们查不到。”

  “我以前是杀猪的,专杀你们这样的日本猪和杂种猪!”我咬着牙骂道。

  女人的脸色变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您尽管骂吧,反正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您以前是干什么的也没差,反正你所知有限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

  我们不会杀您的,如您所说在这里杀人容易出事。我们只是会给你吃上一小片药片,吃了之后您就再也不会给我们找麻烦了。”

  说着她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道出一小片白药片:“我觉得您还是像以前一样失去记忆得比较好,这种药片的效力可以抹去您的所有记忆和智力,我们不会杀你的,我只要把你变成一个白痴就行了。原因是你们吸毒过量,你们会在家里被人发现。”

  “什么?毒品?等等!杨芳呢!你要对她怎么样?!她是你朋友!”

  “杨芳?”女人一阵冷笑,“她在隔壁,有一位英俊强壮的大和武士正在招待她,但是需要告诉你的是,那位武士有点特殊的嗜好,在完了之后,她也会得到和你一样的结果。”

  “你混蛋!她是你朋友!”

  “她只是以为我是她朋友……”女人冷酷的一笑,将药片交给旁边站着的男人,说了一句西班牙语,我听懂了,那意思是“解决了他之后上来”。

  日本男人的眼中闪着淫欲,“哈伊!”行了个标准的鞠躬日本礼。看着女人那黑亮皮裙包裹下扭动着的翘臀,直等到她上去了之后才回过头来。

  “支那猪……”他看着我的脸,他的脸令我想起那些日本右翼的黑道分子,“哈哈哈,你这个支那猪,居然拥有那样的女人啊,真是不可饶恕。原来那个支那女人是你的妻子,知道吗,我们那里的每个男人都上过她,我最喜欢干她的肛门,你们这些支那人只配做我们大合民族的奴隶,我来到这里好几年了,只要一说是日本人,那些母猪们都会抢着让我上,你的妻子也不例外。”

  我冷冷的看着他,他被我看得怒了,一甩手又给了我一拳。

  “支那猪,让我好好的喂你一颗药,你就在这儿当白痴吧,等你妻子对我们没用了之后,我会把她要过来让他当我的终身性奴隶,我会用我们大和男人高贵的精液来把她变成一个只会性交的母猪。”

  “你知道SAS吗?”

  “什么……”他停下了拿着药片的手,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SAS,英国第21特别空勤团,世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之一,每当新兵入伍的时候,他们都会让他接受一种反刑讯的训练,训练合格的人可以自由的操纵自己全身百分之八十的肌肉。”

  “哼哼,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的真实身份是特种部队的士兵吗?”日本鬼子笑了,他觉得我被吓得精神错乱了。

  “你说对了,我的手铐……打开了。”当我的胳膊自由的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因为巨大的震惊愣了两三秒。

  “你……”等他看到了我眼中残忍的杀气,恐惧令他的面孔扭曲了,他大喊着伸手就往怀里摸。

  下一刻,我的手刀狠狠地劈在他的脖子上,他就像给斧子砍中,叫喊嘎然而止,舌头吐了出来,一只手捂着脖子频频后退,而怀里的手抽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枪!

  但那缓慢的速度根本无法对我形成威胁,我猛扑了过去抓住他的手腕一扭,同时右手抓住了枪身,他扣动了扳机,但是没响,因为我的大拇指顺便扳下了保险。我抓住他的枪身一扭,他的手指被扳机护圈撇断,他疼得大张着嘴却叫不出来。我别住他的胳膊一扭顺势把他的脸狠狠砸在墙上。

  他的鼻子被撞得扁了,墙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不……不要!……饶……”他用那破风箱似的喉咙发出含糊低哑的日语音节,但是我只能听懂人类的语言。

  “去死吧!”我的膝盖猛顶他的后脊梁,右手抬着他的脸狠命一掰他下巴,久违了的骨头碎裂的清脆声音响起,他的脸被我掰到了后面,身体剧烈抽搐了两下然后就软了下来,嘴角一丝污血流了出来。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我迅速扒下他的衣服和我的互换,然后把他照例铐在椅子上,将椅子的方向倒过来。然后我戴上墨镜,捡起那把手枪。

  是一把带着消音器的M92九毫米自动手枪,这是美军的制式手枪。

  很难想象在中国大陆这种枪支管制如此严格的地方,竟然也能有人堂而皇之的随身携带这种杀伤力巨大的军用枪械,而且还带着消音器这种专业附件。我以前为安全部门工作过,很清楚就算是某些国家的情报机构,也未必有途径把枪带入中国,更不要说黑社会了。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这把枪绝非那种粗制滥造的伪劣产品,从工艺上看绝对是性能一流的正品,卸下弹夹,里面压满了黄灿灿的子弹。

  ……这是实弹。

  中国大陆的黑社会有枪不奇怪,但是大多数是改造的猎枪和土炮,个别警枪军枪都是在云南和新疆等边境地区的地下作坊里制造出来的。那种烂货毛病多,时常走火卡壳而且精度奇差,这都已属罕见了。

  这种火力强大的国外制式的手枪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出现在中国黑社会手里,更别说还带着消音器。

  凡是带消音器的一般都是职业杀手。

  这些日本人……难道是恐怖组织?还是国际犯罪集团?

  我握着手枪,心中渐渐升起了一种久违的充实感觉,好久没握枪了,有种老朋友久别重逢的喜悦。

  管她妈的是谁呢?惹了老子,老子就干掉你们……

  我迅速靠近门口,往外面一看是一条走廊,有个门里透出一丝光线。

  我像一只猫一样悄悄的靠过去。

  女人痛苦的呜焉声断续的传了出来,还有男人野兽般的喘息和淫笑,以及床摇晃的声音。

  我借着门缝往里看,只见杨芳被剥得几乎全裸,四肢被绳子捆绑着形成头朝下跪着的姿势,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白皙丰满的肉体不停的晃动。

  一个男人好像骑马一样从后面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身子往后拉,胯部贴着她的屁股大幅度的蠕动,一根丑陋的阴茎在杨芳的屁股里时隐时现,口中不停的发出痛快的喘息。杨芳的嘴里被绑了一个束口的小球,喊不出声音,但是头发被拉得笔直被迫仰着脸显然很痛苦。

  啪啪的皮肉拍击声显示出淫靡的气氛,男人俯下身子,抓住前面杨芳的两团乳肉用力揉捏。然后用力掌击她白嫩浑圆的丰臀,杨芳被打的呜呜的哀鸣,被迫用屁股向后顶以迎合男人的侵犯。

  “哦,支那母猪,把屁股给我摇起来。”男人连连掌击杨芳的屁股,拍得十分用力,杨芳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拼命的扭动屁股主动吞吐男人的肉棒。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男人正在兴头上,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见我穿着同样的衣服竟然把我当成了同伴而没有在意,继续抱着杨芳的屁股猛烈顶撞,好像快到高潮了。

  地上的衣服里有一把伞兵刀,我捡了起来。

  用刀子杀人并不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在胸口插拔刀就完事,其实一个人身上插把刀依然能干很多事。

  我需要复习一下以前的功课了。

  男人强奸着身下的女人,体内的快感在渐渐囤积,他的呼吸逐渐粗重,正当他大张着嘴喘息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捂上了他的口。

  用刀杀人有三种有效方法,第一种是从人体左胸第四根和第五根肋骨之间戳进去然后往上搅,直接破坏心脏。但是这种方法一般会由于死者肌肉收缩而导致刀子拔不出来。第二是从耳朵斜下方往下切直接割断动脉。

  我用了第三种方法。

  日本杂碎惊恐的挣扎着,但是一秒钟以后他变成了浑身抽搐,锋利的伞兵刀从他的下颚直接往上捅了进去,鲜血狂涌了出来。他双眼翻白,身子一挺一挺,已经脱离女人身体的阴茎竟然不受控制的射出了一股白浊的精液,全都落在了杨芳的屁股上。

  我放倒他,上去用刀子挑开了捆绑杨芳的绳子。

  我不知道她受了怎样的折磨,但是她的乳房,腰和大腿上都被人抓得伤痕累累。

  我解开了她的堵嘴球,她看出来是我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放声大哭,我赶紧示意她噤声。迅速帮她穿好衣服,“你知道他们有几个人吗?”

  “好像……三四个?”杨芳惊魂未定,尤其是看到地上血淋淋的尸体之后,吓的话都快说不清了。

  “三还是四?”

  “好像是四个……算上王珂,没想到她也是罪犯。”

  “好,那你记得……”我正想接着问突然头皮一阵发麻,危险!我抱着她一滚从床上翻了下去,用脚猛瞪床底,一下把床掀翻,同时一阵密集的弹雨呼啸而至,木门被打得尽是透明窟窿,木屑飞溅,子弹穿透木门后又打在了床面上,同样给打得稀烂。我抱着杨芳滚到墙的角落里,子弹嗖嗖的从我们身边掠过,我的腿部身体多处挂花擦伤。

  门被踹开,一个男人举着手枪冲了进来,继续对我们藏身的地方猛射,他的手枪上也有消音器,枪声沉闷微弱。在他冲进来的同时我也就地一滚从床后滚了出来,他持枪的手随着我的身形移动,狂扣扳机,但是我比他先瞄准,我们俩几乎同时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子弹撞击目标的闷响,他的眉心暴开了一个血洞,整个后脑勺给变形的子弹所产生的强大动能掀开了,鲜血和脑浆飞溅而出,他哼都没哼一声就翻身摔倒,接着我听到了外面女人的声音,随即这声音变成了惊叫。

  臭娘们!我感觉身上的血开始烧起来了,今天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我捡起男人的枪,检查了一下发现一个压满子弹的弹夹。

  我迅速换好弹夹,紧跑了几步纵身从走廊飞跃而出,在空中转体,身子还没落地手中的双枪凭声音判断位置向楼梯上猛烈开火。

  那女人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拎着一把加消音器的柯尔特,我开枪的同时她也毫不犹豫举枪便射,同时一纵身好像鸟儿一样竟从两米高空飞跃而下,伴随着被打烂的楼梯扶手纷飞的碎片在空中对我不停射击。

  我飞快的蹿跳躲闪,她落地后就地一滚,子弹追着她打。她的枪法很快,很准,动作迅疾非常,子弹几乎是发发贴着我的身体飞过,把我身边的水泥地面和墙壁打得碎片横飞,密布弹孔。当然我的枪口也喷吐着火舌,在她的身边也是险象环生。我们两人在这狭小的空间内高速的移动对射,子弹飞行时的火红的弹道频频闪现,格外清晰。

  “去你妈的!”我跑着跑着身形斜纵而起,窜起来一米多高脚一蹬墙面,因为是墙角所以角度突然一个加速变线,直插入她的死角。她没料到我有这手再反应却来不及了,我扬手把手里打光了子弹的枪甩了出去,她下意识的一躲,持枪的手凭感觉从背后反手向我开了一枪。

  我在脚点地的同时拼命往旁边一蹬,躲过这一枪之后纵身抢入了她的身前。

  她没想到我能躲开这一枪,面显惊容飞身后退,持枪的手刚抬了起来就给我一脚扫中,手枪脱手飞出。我大吼一声,纵身一个旋风腿扫过她的头顶,她及时低头躲过一劫,身形已退之后竟然立刻发动反击,一脚挂着风声疾速向我的脖子扫过来。

  我马步一扎,举胳膊硬挡了这一击,没想到她的拳脚功夫也不含糊,这一下力量很重,把我踢的一个趔趄。

  女人见状一个箭步闪电般的蹿了上来,身形一旋左脚飞起,我这回运足了力气准备再次硬挡,结果这一招是虚招,她支撑身体的右脚一点地再度腾空而起,身子在空中旋转的同时右腿对准了我腹部的空当,我大惊右腿抬起封挡,没想到还是虚招,她的身体落下右臂一撑地面竟生生的将身体撑在了半空,左脚狠蹬在我的小腿上。

  巨大的力量把我踹的身子凌空摔落,没想到身子还没落地,她的身形再次一转,好像跳街舞的纯用两条胳膊撑着身子舞动,又一脚踢在了我的胯上,我给这一下凌空蹬出去两三米远。

  女人啪的一个漂亮倒立翻身站起来,轻蔑的看着我。我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她再次惊讶的瞪视着我,似乎想不通我的骨头怎么没给她踢断。

  我冷笑着对她勾勾手,女人的眉毛立了起来,双脚一错踏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步法展开了猛烈攻势。她的腿上功夫厉害的惊人,动作又快又猛,而且角度极其刁钻。我连挨了好几下,步步后退,女人厉啸一声,右腿弓起故伎重演,然而我突然自己倒地避过这一击,大吼一声扬起手迎着她的腿挥了过去。

  女人的小腿和我的手相撞,我毫不怀疑她的这双腿有断木碎砖的破坏力,但是血肉之躯毕竟比不过合金锻造的伞兵刀,她踢击的力量太大反而零伞兵刀更加的深入,我的胳膊像是给车撞了一样弹开了,整条胳膊都麻木了。而女人响亮的惨叫一声,刀锋长达23公分的伞兵刀完全扎穿了她的左小腿,血溅了一地,她惨叫着捂着腿摔翻在地。

  我当然看出她什么意思,抢在她前面把枪捡到手,冷笑着说:“今天我给你上一课,战场上是不需要花拳绣腿的,战场上讲究生死而不是胜负。只要能杀死敌人什么手段也可以使,什么武器都可以用。懂吗?小师妹?”

  “你说什么?谁是你师妹!”女人疼得面无人色,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但还能咬牙苦忍。

  “看你的枪法和动作就是知道,你是公司的人吧,你的教官是不是射击教官是不是雷德尔教官,他还在公司吗?别否认,刚次那一枪是他的独门绝技,我要是没见过怎么可能躲得开。”我扯开了她的衣服,她的肩头有眼镜蛇盘着宝剑的刺青,这是公司的独有标志。

  “你……你是什么人?”女人的脸色变得更白了。

  “我在1993年底加入的公司,当时我15岁,后来我在99年与公司解约。我想你是911之后加入的公司吧,没听过我的名字是正常的,我以前在公司的名字叫做人狼!”

  “你就是幻影部队的人狼?”女人的眼中一瞬间充满了惊恐……

  ************

  别克商务在高速上行驶,由杨芳开车。我和化名王珂的女人在后面,她的小腿打着绷带,手被铐在后面。我们的目的地是我家,杨芳已经吓坏了,不敢再一个人待着只想跟着我。我没有考虑报警,就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警察和我也是对立面。我一个前国际雇佣兵,然后刚刚又杀了三个人,实在难以想象报警有什么下场。况且我觉得我有能力独自解决这件事。

  “你得真名叫什么?”

  “……王珂就是我的真名。”女人回答得倒是利索。

  “你为谁工作?劝你还是说实话吧,你和我一样都是前公司雇员吧。公司只会关注那些热点地区,他们是不敢把部队派到中国大陆来搞风搞雨的。你为谁工作?恐怖组织?还是国际黑社会?某国情报部门?你的香烟和神经性药物不是普通组织能搞得到的,这是特工人员常用的手段。你的腿已经废了,你对你的雇主已经没用了,说实话我可能还能考虑饶你一命。”

  “如果是你你会说吗?”

  “你会开口的……其实你说不说也不差,我预备回去直接去捣毁你们的那个香格里拉,把所有的小日本都杀光就行了。你是硬骨头,不代表其他人是。”

  “你……疯了!这里可是中国大陆!”

  “我知道,但是这就是我的办事方法,我是个军人,要消灭敌人只会用最简单最直接最彻底的方法。你最好祈祷我回去后我妻子还好好在家,否则的话我保证你活不过明天。”

  我说话的口气并不声色俱烈,但是能让人感到实实在在的死亡威胁。

  车内的光线不亮,我看不清王珂的表情,但是我相信她能感觉到我的杀意,因为我们曾经都是野兽。

  车顺利开到了S市,进市区的一路上遇到了好几辆警车,但是都有惊无险的擦身而过。

  我回到家里,妻子不在了。电话线被人拔掉了,我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别的什么痕迹。我再次打妻子的手机,仍旧无法接通。

  她肯定出事了。

  “奇怪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妻子上哪里去了呢?”

  “……”

  “你既然不说就算了,我说话算数。”我抽出刀子贴在了她脖子上,“我不会在这杀你,我会到外面做了你,出去!”我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拉起来。杨芳在一旁表情复杂的看着她,说道:“王珂你说实话吧,说实话我会求他放你一条生路。”

  “我……不能说……”

  “你忘了公司里的训练课程了吗,意志再坚定的人也有招供的时候,即使你可以像解放前的共产党人一样拥有铁打的信念,能够忍受超越极限的痛苦。但是人类科技在发展,刑讯逼供不成还可以使用药物。”

  “你有药物吗?”

  “我没药物,但是你可以忍受极度的痛苦吗?我会用缝衣服针一个个扎进你的手脚指甲里的,这是当年日本鬼子使用的招数。”我用西班牙语说了这样一番话。

  “……”王珂又不说话了,但是脸色真的变白了,身体不由自主在打哆嗦。

  经历过失败的磨炼才能成为真正的坚强战士,我当年是正儿八经蹲过战俘营的,说这样的话自然带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威胁,而王珂显然是缺乏这样的锻炼。

  “怕了?你就是不说我也能猜到。想听听吗?”我便说边做到沙发上。

  “你有B国的血统吧?我早看你长得有点中外混血儿,你会说西班牙语,西班牙语不像英语是世界性语言,除非工作需要或者出生在那儿否则一般不会有人去学。B国就是西班牙语国家。我妻子就是在B国工作,这可以让我产生一定的联想。”

  “而且我妻子他们单位投资的项目工地建在亚奇拉省,这个省在B国是少数民族自治区。该省资源丰富,据说B国每年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都来自该省,后来有些民族主义分子组成了亚奇拉自由独立运动这个组织,想把亚奇拉从B国独立出去,他们以亚奇拉民族解放军的名义和政府从事武装斗争从八十年代初就开始了。政府一直对他们采取安抚政策,据说上一届的政府承诺给亚奇拉高度自治的权利,还承诺把每年亚奇拉部分的财政收入的百分之六十返还给自治区政府。

  但是这个组织依然没有停止武装斗争,有传言说现在这个组织从事贩毒活动以获取资金。”

  “你……”王珂脸色有些变了。

  “这些是我从网上查到的资料,妻子在国外工作,我作为丈夫自然要关心一下妻子的工作环境。前些天我在网上看到哥伦比亚军队扫毒的新闻,据说那些毒贩就和亚独组织有关联。”

  “你手里有数量可观的毒品,毒品这东西不像大米白面任谁都能卖的,除非有稳定的毒源。这就让我产生了联想,是不是这个香格里拉其实是贩毒组织设在中国的秘密据点?而你就是该组织在中国的干部。”

  “你……你说什么?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这些只是你不着边际的猜想,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笑话……我又不是警察,做事要什么证据?我只要觉得有这种可能就足够了。”

  “我查了B国本届的首相是个铁腕女强人,另外据说该省最近发现了储量诱人金矿和石油,我想B国中央政府是不会放弃这棵摇钱树的,听说已经有部队大规模往亚奇拉调动的迹象了。另外我也看到了B国代表团和亚独代表团准备在东京谈判的新闻。”

  “你为B国政府工作还是为亚独组织工作?”

  “这个香格里拉饭店是不是一个掩护机构?那些日本人究竟是你们的手下还是你们的合作者?”

  “我妻子跟这事情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我的话一句句好像铁锤敲在王珂的心尖上,她脸上的汗流淌而下。

  “我再问你一遍,我妻子究竟在哪儿?说了就放了你。”

  “……”王珂还是不说话。

  “只要你说实话我就饶了你,你们政府和游击队之间的事我没兴趣,我只想找回我妻子懂吗?你说实话我不会杀你的,而且我妻子区区一个女人对你们之间的争斗能起到什么作用?”

  “……”

  “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只想找回我妻子,你们的是我不想管。你们香格里拉以后继续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随便你,只要别再惹到我我就不会干涉,你听懂了吗?”

  “……”

  “还是不说话吗?那好吧,看来我只能用极端的手段了,反正是说不说都没差,我想这件事不止你一个人知道。我改变主意了,反正我以后也不打算再住在这里了,这里就当作你的坟墓吧。我不打算让你见血,勒死你之后我会把你塞在冰箱里,这样你的尸体可以暂缓腐烂。”我冷酷的一拽手中的绳子。

  “或者我把你先奸后杀也可以,看你长得也挺够味儿的,跟那帮小日本杂种混在一起,想来给你老公带了不少顶绿帽子吧。他妈的你这个贱货就会骗中国男人,今天老子以一个前辈的身份好好教训教训你。”

  我将她掀翻到沙发上,她的腿已经完了,双手被我铐在背后只能任我宰割。

  我扯烂了她的裙子,连内裤一起扯烂。用手往她的阴道里掏了一把,粘糊糊的液体,不定是那三人中的哪一个留下的精液。

  “操,贱货,我还得小心点,要不然别给我来个脏病什么的。”我让杨芳给我去找个保险套来,杨芳也恨王珂对她的欺骗,很快找了一打来。但是表情有些复杂,她虽然恨她,但是不希望我与她发生关系。

  “操你妈的!我和我老婆结婚六年了,没搞过她的屁眼儿,没想到都便宜你们这些狗日的了。今天我也尝尝滋味,杨芳是我的心肝宝贝,我舍不得让她遭那份罪,我现在就先搞了你的屁眼再说。”

  我给她强行带上拴口的小球,然后在勃起的肉棒上带上保险套,然后特意在上面抹了些油,用手扶着龟头慢慢的往那小肉洞里面压。

  王珂疼得身体一僵,屁眼的肌肉收紧了。但是我抓住她的两瓣屁股,用力分开,然后招呼杨芳过来,扶着我的龟头用力往里面挤,结果忙活了能有一分钟,终于顺利的挤进去了大半个。然后我让杨芳接手扒着她的屁股,掐着她的腰,用尽力气使劲往里挤,里面紧的难以想象,我的肉棒太粗,只进去了小半根。

  我开始缓慢的抽动,实在太紧了,感觉就像第一次破处女的身子一样。王珂被我和杨芳一起压制住,根本无从挣扎,疼得咬牙苦忍。我的肉棒就像开荒的铁犁一样在她直肠内来回活动,越活动越顺,慢慢的肉棒越顶越能往里面进了,而且那紧夹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

  杨芳疼得脸色惨白,双腿和屁股止不住的颤抖。我的肉棒通过来回推拉上面已经带着血丝了,不过这更让我感到高兴,这说明这个女人的肛门还是处女,我能暂时报一点仇了。

  “呼……呼……疼吧……不过这是你自找的!……你们强奸我妻子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痛苦吧……我今天会让你们血债血偿,肉债肉偿!我不会可怜你的,就像你不会可怜我一样。我们都是士兵,应该知道成为敌人的俘虏会有怎样的下场,你们那个香格里拉所有的女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我趴在她耳朵边慢慢的说着,说完了之后用力往前面猛顶了几下,每一次都能开拓些新的处女地来,王珂疼得翻了白眼,直接浑身发软瘫倒在沙发上,我不管不顾的猛抽。虽然完全是我单方面的快感,但是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果也让她爽了那就不是惩罚了。

  由于涂的有油,抽插的还是比较顺利,我每次都狠狠地干到干不进去为止,然后下一次争取在顶的更深些,最后王珂的肛门竟将我的肉棒完全吞了进去,同时牢牢的箍住了我,由于肉棒的膨胀令我很难再拔出来了。

  看来只有射了才能退出来,于是我缓缓的蠕动屁股,肉棒被夹得太紧只能小幅度的进退,但这已经让我的快感飞速的囤积了。她的肛门好像给撑到了极限,黏膜似乎都撕裂了,血丝不断的被带出来。

  杨芳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周旭,她好像晕过去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她就……就死了。”

  “真得晕了?”我抓住她的头发,果然昏死过去了。

  “死了就死了,干死她算她便宜。这个女人心眼毒的很,她还想把你用药变成白痴呢,你干嘛替她求情。你应该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对我的敌人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的。”

  杨芳不说话了。

  我抱着王珂的屁股开始猛抽,她肛门的肌肉和黏膜紧紧夹着我的肉棒,我根本就拔不出来,不过这样我正可以用力的动作不用担心滑出来,我使劲儿抓着她的两瓣屁股,屁股缓慢蠕动。

  杨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呼吸粗重,她把头探在我的胯下,用舌头舔着我的睾丸。快感好像电流一样从睾丸传遍脊椎,然后顺着脊椎直到脑际,我感觉肉棒胀得发疼,却又被王珂的直肠牢牢夹住,我拚尽全力的蠕动,杨芳那灵巧的舌头依然在扫弄我的睾丸。

  最后一下我用力顶到了最深,杨芳的嘴含吸住了我的阴囊,舌头舔着阴囊的根部G点。

  “哦……哦……射了……”

  睾丸开始剧烈的收缩,肉棒纵然被紧夹也有力的脉动,囤积已久的精液喷薄而出,我的欲望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宣泄。我能感觉杨芳的体内也在剧烈蠕动,我的精液被避孕套阻隔,浸泡着我的肉棒,感觉湿湿热热的。

  最后一发精液也喷了出来,体内的欲望宣泄干净,我的肉棒迅速软化,顺利的从肉洞里退了出来。

  再看王珂的屁眼被撑得竟然暂时合不拢,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扭曲的黑洞口,洞口的肉壁已是一片红肿狼藉,带着一丝丝的血丝,一截避孕套露在外面,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从里面抽出避孕套,前半部分盛满了乳白色的粘液,我将这些精液全都涂到了王珂的脸上和嘴上。

  我穿好衣服,心中的恶气算是出了一点,然后拿起绳子准备捆她。杨芳已经见过我杀人,现在比几个小时前已经镇定了很多,问道:“现在咱们怎么办?”

  “等会儿你回家收拾收拾,除了钱和必备的随身物品其他什么都不要带,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咱们在往上联络,具体方法我会告诉你,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去找你。”

  我和她正说着,我突然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楼道里好像有声音……

  就在这时我突然心跳加速,那种危险的直觉再次袭来,楼道里有人,有很多人……

  门铃响了……

  我将手枪拔出,凑到墙边大声问:“谁呀?”

  “物业的,收物业费!”门外的声音倒很熟悉,使小区物业的大嫂,但是她骗不了我。

  门外肯定是警察!我拉过杨芳交待几句,杨芳吓得抱着我。我狠心把她推开,跑到后面阳台。

  我家是四楼,我一纵身跃上阳台,下面有辆车,如果我命大就摔不死。

  这时我听见了后面叫喊声大作,和杨芳的叫声。警察们已经夺门而入!

  “不许动!不许动!快快快!阳台上有一个!”

  我不会让警察抓住的,我从四楼跳了下去……

  ************

  第二天中午……

  C市世纪广场,香格里拉饭店的大门口。

  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带着墨镜,脚上穿着黑色军靴。很像基努李维斯的扮相,昂首挺胸的进入饭店大堂。

  池田裕美依旧在咖啡座的老位置上,看到这个男人,眼中闪过强烈的惊讶之色。

  这个人应该不会再出现了才对。

  男人也看见了她,嘴角溢出一丝微笑,不过周围的人好奇的目光径直走到她面前坐下,要了一杯咖啡,然后摘下墨镜微笑着说道:“裕美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池田裕美脸色恢复了正常,同样报以微笑:“周先生,您戴墨镜比较酷。”

  “谢谢夸奖,我一直想告诉您您的中文说的真好。”

  “承蒙夸奖,请问您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说过这两天一定会来拜访你吗?”

  “当然我也期待着和周先生见面,说实话我们见面的机会虽然不多,但是我对您的印象很好。”

  “我对您的印象也比较特别,我一直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可惜我的记忆出了毛病,一直想不起来,可是现在我想起来了,说起来咱们还真是有缘,我有一位朋友他也姓池田。”

  “哦?真的吗?”池田裕美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的放在桌子面上。

  周围有四个人在暗中注视这边。

  “您认识池田城政吗?”

  池田裕美的微笑凝固在了脸上。

  “池田城政是日本很有名气的右翼人士,东南亚黑道很有名的黑市军火商。

  我在EO公司工作的时候听过他的大名。”

  “你说什么?EO公司?”池田的脸色完全变了。

  “那是我以前工作的公司,当然现在我已经不在那里工作了。我觉得您和他长得很像,您是他的女儿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认识我父亲的?”

  “确切地说我认识您父亲,但是您父亲不认识我。我见到他大多数是在照片和视频资料上,当然我也见过真人。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2001年7月7日,我通过我的瞄准镜看了他最后一眼。”

  “……是你!?你就是那个杀手!?”

  “没错,您父亲头部中弹,……我使用的枪械是美制M21A1狙击步枪,7.62毫米口径,我是从邮政大楼的楼顶开枪的,原本在我和目标之间有一座写字楼阻碍,但是我事先在那天搞坏了楼里的空调系统,7月份的天没有空调室内的温度可想而知,所以那天那层楼的窗户全都打开了,我的子弹无阻碍的穿过了窗户和室内,准确命中了您父亲的脑袋。”

  “你……原来是你……”池田裕美咬牙切齿的瞪着男人,恨不得直接将他生吞活剥。

  “您的父亲向东突组织贩卖武器,我作为中国人,我有义务干掉他。”男人微笑着喝了一口咖啡。

  “您没想到我还能出现吧?昨天您的朋友已经去拜访过我了,我很好奇您现在究竟属于哪个组织,您是如何和远在南美的反政府游击队搭上关系的,难道您现在接了您父亲的班,和他们做军火生意吗?”

  “你……我会让你死无全尸的……”池田裕美用日语说了一句,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周围的四个男人也站了起来,朝我围拢了过来。

  “小子,跟我出去……”这几个人都是中国人,但是一付汉奸样。

  我的回答也很简单,直接扬起拳头狠狠砸在一个人的脸上,那人惨叫着捂着脸摔了出去,撞翻了附近的一张桌子。

  接着左边一人立刻一记侧踢,我转身躲过,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裆里,他捂着裤裆弓起了身子。然后我闪过第三人的攻击,顺势锁住他的胳膊把他和第四人撞在一起,接着又抄起不锈钢的凳子没头没脸照他们一通猛砸。

  这场打斗前后不到十秒钟就解决了战斗,咖啡吧里的人都给吓呆了,看我打完了之后,顿时惊恐的大叫着往外面涌去。大堂里的两个保安看见有人闹事举着警棍也过来了,被我夺过一条警棍一下儿一个全给放倒。

  饭店的工作人员惊恐的看着我。

  我在池田裕美进入电梯前抓住了她,她毫无惧色的看着我。我对她仍旧报以微笑:“对不起了,我想请您和我一起乘坐电梯可以吗?”说着锋利的伞兵刀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惊叫声在四周响起,顾客和工作人员都恐惧的退开的远远的。我充耳不闻,打开了电梯的门,待到十几名面带惊恐的人从里面快速的钻出来之后。我和池田裕美一起进去了,我直接按了50层。

  “你想干什么?一个人单枪匹马毁灭我们吗?”

  “我以前接受过这种训练。”

  “你会死得很惨的。”

  “你呢,你死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是吗?愚蠢的支那人。果然是下等民族,做事情不用脑子。”

  “我是野兽,我做事只凭本能。”我伸手打掉了电梯里的监视器。然后夹住她的身子,使她上身下压,屁股往后拱。

  我掐着她的屁股,一把掀开她的裙子,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套裙,肉色裤袜包裹下的白臀中间有一根小小的黑色细带,她穿的是那种模特穿的性感蕾丝丁字裤。

  “贱货,穿的这么骚,是不是等男人来奸你呢”我的手指隔着薄如蝉翼的丝袜狠命抠着。

  “放开我,你这头猪!”池田扭动着腰意图挣脱我,但是没有我的力气大。

  “我现在想在电梯里干你。”我扒下她的裤袜和内裤,掏出硬挺的肉棒,在她的阴道口磨蹭了两下,狠命捅了进去。

  “呜……”池田裕美的喉咙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她不是处女,但是没有润滑的干燥阴道被巨物强行插进也是相当痛苦的。我嘿嘿淫笑着,抱着她的屁股猛烈的耸动,她越痛苦我的快感就越强烈。

  我干得很用劲,只想快点射精。肉棒和阴户内的黏膜充分的摩擦,而她因为痛苦导致肌肉紧张收紧了约扩肌,夹得我快感非常爽。我奋力把她举起,顶在电梯的厢壁上,从后面猛烈蠕动着屁股。

  池田裕美的痛苦呻吟逐渐变了调,她的体内开始出现快感,敏感的黏膜嫩肉终于开始湿润。她的身体和屁股开始主动的扭动令体内的肉棒大范围的搅动,她的吟哦声中已经有了快乐的声音。

  “很爽是吗?你这个淫乱的娼妓,被杀父仇人强奸竟然也会有快感。难怪你们日本的色情业那么发达,原来你们日本女人都是这么淫荡的母猪。”

  池田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的把屁股向后拱以追求更高的快感。

  但是我可不想让她称心如意,快速抽动了几下。肉棒在紧夹的状态下疯狂喷射了,没想到池田裕美被这样一烫竟然也浑身一哆嗦,阴道里立刻变得全是水,顺着我俩的结合处流了出来,大腿不停的颤抖,竟然也高潮了。

  “贱货,被强奸也会高潮。你是拍色情片的AV女优吗?”我踢了一脚瘫坐在我脚下的池田,她光着屁股坐在地上,连被扒倒腿弯的裤袜和内裤都不知道提起,整个下身全是粘糊糊的乳白泡沫。

  “起来母猪!到站了!”电梯到了50楼,我伸手把她从地上拽起。

  电梯门开了,门口聚着一大堆人,全都是黑西装的日式打手。

  “浑蛋,放开池田大姐!”其中一个领头的染着金发的男人手里挥舞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竹刀用日语大声吼叫,“我要杀了你这头支那猪!”

  我冷笑一声。男人的眼睛露出那种病态的残忍兴奋的光,举着刀准备进来,刚走了一步却停住了。

  我手中的M92正对着他。

  “支那猪,拿只玩具枪就能吓住我吗,我要把你下贱的阴茎……啊!!!”

  “噗”的一声闷响,枪口只是喷出了一朵细小的火舌,但是男人的裤裆却炸开了花,他惨叫着扔了竹刀倒在地上,他的生殖器和睾丸被我这一枪打烂,血肉碎沫溅了一墙一地。

  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枪口连续喷吐火光,门口的日本打手接二连三的倒下,每个人都被打烂了阴部。要是在日本这些黑帮分子可能就会拔枪还击,但是这里是中国大陆,他们无法公开持有枪械,就算有也不敢随便开枪。

  其他人见我出手如此狠辣,吓得纷纷后退躲避,我推着池田裕美走出电梯,那些人害怕我继续开枪,争先恐后躲回了拐角。

  “这里是大陆,你敢这样随便开枪?你疯了!我们已经报警了,你死定了!

  你这个爱国志士就要死在自己国家警察的枪下了。”池田好像恢复了本来面目,疯狂的诅咒着我。

  “在警察来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杀死你们所有的人然后安全撤退,我可是职业军人,你以为我在进攻之前不会先考虑退路吗?”

  我推着她通过地上已经满是血迹的走廊,来到大门前。那些人步步后退,被我逼着退到了房间里。

  我从没见过装修的如此金碧辉煌的宫殿,就是最奢华的阿拉伯7星级酒店恐怕也不过如此。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阶梯式人工瀑布。瀑布将雾化水技术同光学原理巧妙结合,形成独特的万花筒效果。地上铺设著名贵的意大利大理石,错综复杂的镶嵌式墙壁和天花板设计使得整个大厅的布置显得极其豪华,墙壁上面装饰着水晶彩绘浮雕,雕的都是与性内容有关的图画。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是真的高档水晶,而且这里还有吧台和舞池,配备了非常先进的影音设备。几个美艳的脱衣舞女正在跳着钢管舞,但是更多赤身裸体的俊男美女张大了嘴正看着我们。

  我快速往人群里扫了几眼,却没看到妻子的身影。

  “小日本杂种都得死,你将看着你的同类一个个死在你面前。”我微笑着扣动了扳机,子弹准确地撞进了一个日本打手的眉心,脑浆和鲜血飞溅,后脑勺开了大洞的尸体倒在地上,暗红色的血将名贵的地毯染的一塌糊涂。

  惊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光着身子的男男女女惨叫着向争先恐后的四处奔逃,大多数人找地方躲了起来,还有些不怕死的竟向我这边冲来,意图夺路而逃,我开枪打碎了一个人的膝盖骨,其余的人就一哄而散了。

  “浑蛋!快拿枪干掉他!”池田裕美好像野兽一样突然用日语嘶喊了起来,我没有阻止她。

  “可……可是,这里是……”躲在各处的手下们明显犹豫了一下。

  “笨蛋!我们是正当防卫!杀了他!我们是日本人,这里的支那警察不会干涉的!别管我!杀死他!”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裕美歇斯底里的狂叫。

  手下们明显精神一震,纷纷扔了手里的电警棍和竹刀四散跑去,我注意到四周的墙壁上有八个门,很像是电梯的门。但是这群人却没有往里面跑,而是跑到了大厅另一侧的一扇门里。

  我在后面对着他们扣动了扳机,M92的枪口轻微的跳动着,喷吐出一连串的火舌,我本可以在他们到达目的地前将他们全都打死,但是我的子弹撞击在墙壁上,沙发上,烟尘四溅,碎片横飞,留下一个个弹孔。这些人怪叫着连滚带爬的躲闪,一个个成功闪入了那道门中。

  我拉着池田来到一扇门前,按开了电梯门。

  “这里通向什么地方?”

  “哼……”

  “我很好奇,进去看看吧。”我拉着她进去的同时那些人已经拎着枪从对面的门里冲出来了,大多数是手枪,但是也有人端着UZI微冲。

  我冷笑着将打光子弹的M92掖进腰里,又从衣服里抽出一把M10微冲,扬起手将扳机扣到底,枪口处喷射出耀眼的火光,一阵密集的弹雨扫向枪手的阵营,柱子,墙壁,吧台再次沐浴在横飞的弹片之中。一名枪手惨叫着仰面摔倒,其余人再次闪身躲避。我扔了微冲,闪身进了电梯,在他们到达之前关上了电梯门。

  电梯里只有一个数字而没有楼层显示,我按下了按钮。

  等了大约十秒钟,电梯门开了,出来后出现了另一道大门。进门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庞大的空间。我再次惊叹于这里的奢华,传说中的阿拉伯皇宫也不过如此吧。头顶上是直径十几米的圆弧绿水晶灯罩,使整个空间沐浴在柔和的灯光下。地板上的大理石拼花花纹在全世界也无法找到,墙壁框线上镶的金箔,玻璃上的细致雕花,屋顶的层层弧度造型,拱券与蓝白色相间的传统花饰显示出强烈的伊斯兰皇宫风格。

  而所有的装饰皆镀金,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精美的波斯风格的窗帘,水晶台灯,一尘不染的墙壁大概是涂了某种特殊涂料,反射着灯光呈淡淡的黄绿色,让人感觉一种无暇美玉的感觉。

  我不懂得建筑装修方面的事情,但是就算是外行人也看得出来这里的奢华,在这里待上一会就有一种置身王宫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国王一样,那种满足感难以言喻。

  一张大概有六十平方米的精美大床在房间的正中央,正对着大门,床单布满精美的花纹,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好像至高无上的国王一样正躺在床上舒服的呻吟着。

  几个一丝不挂的美女正趴在他的胯间给他做着口舌服务。

  面对着突然闯进来的我们,男人打了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你们……池田小姐,他是什么人?!”他抖动着一身白膘,胯下细小的阴茎挺的一抖一抖得。

  我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把男人从床上拉了下来,几个美女吓得狼窜鼠突,惊叫连连。男人满面怒容,“你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在我的枪口顶在他的头上的时候,他下半截话咽了回去。

  在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身后的电梯门打开了,日本枪手们端着枪进来了。

  我拉过池田裕美和男人挡在身前,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们,但是没人敢开枪。我的脸色还是很轻松,这只不过是小场面而已。

  “你们谁敢开枪,我就杀了他们俩。我的枪法很有自信,你们打死我之前我完全可以打死他们。”

  男人体如筛糠,但是池田却疯狂的大喊:“快开枪!打死他!”

  我将池田的话翻译给了男人听,男人立刻像触电一样大吼道:“不许开枪!我是市长!我要是出事儿了你们承担不起这后果,池田你这个臭娘们,叫他们把枪放下!”

  池田依然在喊:“快开枪,打死他!”

  枪手们似乎下定了决心,刚要有所动作谁知电梯门又开了,十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闯了进来,为首的是C市公安局局长。他举着枪大喊:“全都不许动!”

  日本人们立刻转身与警察对峙起来,局长大喊:“池田,你不是答应过我这些枪械不会公开使用的吗?你搞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叫我怎么收场!?”

  “怕什么王局长,在场的人都是你的人,你还怕消息传出去吗?”

  王局长脸色阴霾,眼珠转了转,他毕竟是刑警出身,虽然当了官,但是以前那当机立断的狠劲儿还没消磨光。他一咬牙大声说:“让你的手下立刻撤出去,把所有枪枝销毁,这件事由我们警方处理。”接着举枪瞄准我这边,大喊道:“放下武器,立刻举手投降,再敢负隅顽抗立刻击毙你!”

  “哈哈哈,周先生,你这位民族志士被自己国家的警察用枪指着是什么滋味呢?”

  “王定邦,你快点把我救出来!”市长大声的狂喊。

  “好个公安局长,你竟然勾结日本黑社会,想不到啊。市局那位刑警的离奇死亡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你这个汉奸!”

  “少废话!你今天死定了。”他一只手在背后示意了一下,他的心腹手下刑警队长开始向我瞄准,他是个神枪手。

  “是吗?”我冷笑着闪到了市长大人的背后,此人很胖,很轻松的就把我的身体遮住了。

  “听着,叫你的人把我妻子带来,我就放了你,我不需要两个人质!”我小声在池田的耳边说到。

  池田只是冷笑。

  “你活腻味了吗?”我很诧异她的反应。

  “我只想你死!”池田咬牙切齿,她的眼中满是疯狂的仇恨,她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我不会死的,因为救我的人马上就要来了。”我感到好笑,你越恨我就越高兴,论到玩计谋,小日本再过一百年也比不上中国人。

  “什么……”

  电梯门再次打开了,一大票穿着黑色防弹背心和黑色战斗服,头戴头盔面具的特警部队队员端着95式冲锋枪闯了进来。一阵雷鸣般的暴喝声响起,“不许动!全部放下武器!”

  王局长回头看了一眼,心觉奇怪。他是公安局长,特警部队属武警建制,但是要调动也必须由他这个局长签字批准。他此来心中有鬼所以并没有通知武警支援,这帮人怎么自己跑来了?

  “快!罪犯在那边!”他大喊着指向前面虚张声势,同时心一横举枪瞄准了我。准备来个先斩后奏杀人灭口。

  “砰!”枪声响了,王局长手中的手枪飞了出去,他捂着手踉跄了几步,抬头惊恐的看着身后的特警们。其中一人的枪口冒着青烟。

  “我说全部放下武器!立刻!马上!”特警们的眼神凶光闪闪,枪口全都对准了这帮警察。

  “你们干什么!?我是公安局长!他才是罪犯!你们她妈瞎了!”他的手被这一枪给震麻了。

  我双手高举,放下枪趴在地上。两名特警上来把我控制住,那名市长和池田裕美赶紧跑了下来。

  “这是怎么搞的?!你们是哪单位的?不打罪犯打自己人,我看你们是想反天了不成?!叫你们领导明天到我办公室见我!”市长肚子下面围着一条床单,很是威严的训斥了一番就准备离开。

  但是一命特警挡住了去路:“对不起,您不能出去。”

  “什么!?你……混帐东西!你知道我是谁!?胆敢这样对我说话,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们领导呢?叫你们领导过来!这样目无法纪,我倒要看看你们领导是怎么当的!?”

  “好大的胆子,连市长的路也敢拦?我倒要看看谁敢开枪!……保护市长,出去!”正与特警们对峙的王局长大吼一声,雄赳赳气昂昂的领着人就要过来。

  “突突突!”特警的枪口喷出了火舌,打了一个点射,一名警察的大腿被打穿,血溅了一地。他惨叫着捂着腿摔倒,其余的警察下意识的举起了枪。

  枪声爆豆般的响起,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共五名警察的腿被击中,特警们好像发狂的老虎一样狂吼:“快他妈放下武器,不然打死你们!放下武器!”

  警察们终于给吓破了胆,全都把枪放下了。王局长也把枪放在了地上,大吼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公安局长!你们是什么单位的!胆敢武力威胁拘禁政府官员,你们想造反吗?谁给你们的权利!你们的大队长张海洋呢?!他是要造反还是怎么着?!”

  市长作为一个文官,看见这血淋淋的场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池田裕美却高傲的往外走,仍被特警拦住。

  “对不起,你不能出去!”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日本公民,你们有什么权利扣押我,我要给我们的领事馆打电话!”池田裕美盛气凌人。

  “你没权利打电话,放明白点,老实呆着!”

  “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要向联合国控告你们!我是日本外商,我来你们这投资,你们中国就是这样对待我们这些外商的吗?你小心点,我认识很多政府官员。”池田说完仍然趾高气扬的往外走。

  “认识你妈个逼!”

  池田的脸上重重挨了一枪托,被砸得当场摔倒,捂着脸吐了一口血。

  “你们……太无法无天了。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外商这样无礼!我要是不撤了你们,我就白当这个市长!”市长大人气的大声咆哮。

  电梯的门开了,进来几个穿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王局长认识,是C市安全局的局长。

  “老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人是你的手下?”

  “刘局长,你好大的官威呀?区区一个安全局的芝麻小官就敢动用武力扣押一市之长,谁给你的这个权力?我一定会向上面反映的!”市长也认出来了这位仁兄,但是他并不害怕。

  “闭上你丫的狗嘴,我他妈的现在恨不得立刻拿枪毙了你们!我当然没有这个权力,但是他有!”刘局长一指身边的那位中年男子。他已经恨透了这两个家伙了,他的副手已经证明被策反,刚刚被逮捕了。他作为正职肯定自己脱不了关系,最起码一个无能的罪名是跑不掉的。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可能已经走到头了,满腔的怨恨直泼向王局长。

  “你是干什么的?安全部的特工?我告诉你,你没权利扣留我!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不是国民党,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军统?克格勃?锦衣卫?你们想抓谁就抓谁啊?!我是国家的高级干部,你们别想胡作非为!你是什么级别?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市长大人脸涨得好像猪肝色,横眉立目,拿出平时教训下属的口吻对着男人大喊。

  “我是中国国家安全部第二总局第一处处长高山。”男人的脸色相当沉稳。

  “区区一个处级干部敢对我这个厅级干部进行人身拘押,你们这些特务真是了不得啊!我一定会像上面反应的!”

  高山没理他,只是冷冷的走到王定邦面前,王定邦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王定邦,这是对你的逮捕令!你涉嫌为境外犯罪组织工作,涉嫌泄密,叛国。当然还有谋杀,给黑社会充当保护伞,走私军火等的刑事罪,不过这部分就是公安部的事情了。把他铐起来!”

  王局长的脸瞬间因为恐惧而垮了下来,两名特警上前把他的手给铐住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这是胡说八道!你们冤枉我!”王定邦跳着脚的大声嚎叫,但是在肚子上狠狠挨了一拳后身子软了下来。

  “冤枉你?哼哼,下面那些日本人持有的枪械可不是假的吧?你这个叛徒!败类!”高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所有的警察都被戴上了手铐,给人押下去之后,高山又来到了市长的面前。

  “你……哦,高山同志,你们做得很好。没想到这个王定邦竟然是潜伏在我们人民内部的叛徒,你们做得很好。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向你们表示祝贺,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呀,我这个市长实在是难辞其咎。”市长的脸色变得非常快,立刻开始大唱赞歌。

  “你确实难辞其咎……说完了就滚下去吧,中纪委的同志在楼下等着你呢,和你这种败类说话我觉得恶心。”

  市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还有你那远在新西兰的儿子,他昨天就已经被我们抓回来了,你这个贪官污吏,共产党怎么净出你这样的败家子!”

  “我……我没罪!我没罪!”市长突然抱住高山的腿大声哀嚎,涕泪横流。

  “没你妈个逼!”旁边的一名特警一脚蹬在他脸上,市长像一个麻袋一样栽倒了。

  两名穿西装的人架着市长肥胖的身子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最后轮到池田裕美了,高山走过去说道:“池田小姐,我很遗憾的告诉您,您涉嫌从事危害中国国家安全的活动,涉嫌从事间谍活动,涉嫌在中国境内从事恐怖活动,涉嫌走私毒品,绑架中国公民,谋杀,非法持枪,组织卖淫等等很多罪名,这是对您的逮捕令。”

  “我要给我们领事馆打电话!”

  “不用了,日本驻C市的领事先生刚刚被中国政府宣布因从事与其身份不相符的活动而被列为不受欢迎人物,已被驱逐出境。以郭明虎为首的黑社会团伙所有骨干已经全被抓获,郭明虎已经交待了帮你贩毒的罪行。所以,你最好还是合作一些吧。”

  “你,我要见我的律师!我是有人权的!”

  “你有狗屁人权……你不可能回日本了,你就等着在中国的最苦最脏最黑暗的监狱里呆一辈子吧。”

  坐电梯来到50层大厅里,只见站了有两百多人,大多数是神情惊慌衣不遮体的青年俊男美女。几十名穿黑西装的日本人被铐着跪着,地上放着一大堆各种型号的自动武器,还有几具尸体,一百多名特警持枪看押着这些人。

  “放我出去,我老公是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你们敢扣押我小心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一名年约五十的肥胖的中年妇人正在大声嚷嚷,她也是八个电梯密室的主人之一,特警进去的时候,她正和一名年轻俊秀的十六岁美少年玩母子游戏,当然是光着身子的。

  “你安静点儿!”一名特警伸手推了她一把。

  “你们干什么!?警察就能耍流氓呀!我跟你拼了。”女人试图撒泼。其余的人里面不乏有身份的人,开始大声鼓噪。这个领导的亲戚那个首长的朋友全都出来了。

  两个女特警一言不发得走上去,抡起手枪的枪柄狠狠砸在女人的脸上,女人惨叫一声吐出好几颗牙齿,半边脸被打烂,满嘴是血的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其他人都不再出声了,在暴力面前什么都要靠边站。

  “我没干什么坏事,我只是嫖娼而已,我认罚,你们罚多少我都交,放放放……放我我走吧,我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一个男人哆嗦成了一团,他也是VIP贵宾之一。

  我走了过去,拿出一张照片,问道:“你见过这个女人吗?我们在找这个女人,谁能提供线索就放谁走。”

  男人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把脸凑过来。其他人也忙不迭的过来了。

  “我见过,我见过。”好多人争着回答。

  “这女人是个妓女,我前天还见过她,她经常在这里出现。”

  “是吗?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妓女?你上过她?”

  “我上过啊,这个鸡长得最漂亮也是最贱,我们几个都上过。”说话的大概是个鸭子,“我我前天还见过她,她好像和一个外国人一样的帅哥在一起。她和那男的都说一种奇怪的外语,反正不是英语。”

  “我……我可以走了吗?”鸭子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我从地上捡起一把微冲说道:“刚才警匪交火,你们几个人被日本人的流弹误击身亡。”说着我对着他们扣动了扳机,枪口喷出死亡的火舌,一梭子子弹象雨点一样将这几个男人扫的血肉横飞。其他人吓得惨叫着抱着头趴倒在地上不敢动弹,哭爹叫妈的声音震天响。

  就在我准备再换个弹夹的时候高山上来制止了我,然后对手下发布命令。

  “所有人全部带回去审讯,将整栋大楼彻底搜查……”

  世纪广场周围已经全部布控了,几条主要的街道被封锁,大批的武警将大楼包围。但是没有一个市领导出面,因为他们几乎全都被双规了,C市这场酝酿已久的风暴终于猛烈的刮了起来。

  “高老师,您现在是第二总局的处长了?升官了嘛。”

  “你还是一样,出手那么狠,被你枪击的那几个日本人全都死了,还有那几个人,你太冲动了。”

  “死了就死了呗,难道他们不该死?”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坏人的命通常都很硬,我没那么容易死。知道我妻子的下落了吗?”

  “情况还不清楚……”

  ************

  昨天晚上我从4楼跳下来之后,立刻就被包围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遇到了从前那名招募我的安全部特工高山,他指挥的这次行动,我这才明白,原来整件事情一直都在安全部门的控制之中。

  原来安全部早就怀疑在C市存在着一个和境外势力相勾结的犯罪网络。这是一个结合境外情报机构,国际犯罪组织,内地黑社会组织,部分腐败官员所纠结在一起的庞大网络。该网络好像是为南美的某股反政府势力服务,主要工作是为该组织筹集资金,但是他们募集资金的手段却是大规模组织控制中国妇女卖春和贩毒,而毒品的来源均来自南美某地区。而且有迹象表明某些政府官员已经被策反,向境外出卖国家机密情报。

  经过长期的侦察,此次安全部、公安部、中纪委,联合组成规模庞大的秘密工作组进驻C市就准备打掉这个毒瘤,但是前两天发现该反政府组织一名高级情报官员秘密入境,具内线传来的情报显示可能近期有一批毒品入境,高山便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谁知后来意外的发现了我,但是我在杨芳家被绑架后安全部的跟踪人员被王珂甩掉,失去目标的高山决定在我家里布控守株待兔。

  我这只兔子被他逮住以后他根据情况很快调整了部署,来了个将计就计。香格里拉的业务主要就是贩毒和卖春,贩毒由他们为暗的一方盯着,卖春由我为明的一方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样可以有效的扰乱对方的视线,掩护自己的真正目的。

  今天早上一批入境的毒品连同前去接站的那名特工均被他们截获,在取得足够证据的同时高山决定中午12点对香格里拉采取总攻势。我的任务就是先上去大闹一场,因为我和池田裕美有私人恩怨,所以我必须尽量激怒她,让她丧失理智。果然后来裕美失控的命令手下将暗藏的枪械取出来结果被冲上来的特警抓了个正着,双方还发生了短暂的枪战,五名日本枪手被打死,其余投降。

  本来她的枪械弹药和毒品都保存在拥有自毁装置的保险库里,出了情况只需十秒钟就可以将这些东西以高温焚化成一堆残渣而不留任何证据。结果因为她一念之差现在不止是枪连毒品也给搜了出来。

  但是我相信以高山的能力就算没有我出现,没有找到这些军火他也能找到办法收拾这帮人,而我的出现只不过让他的计划多了一些灵感而已。

  ************

  车里高山的手机响了,他听了一阵之后脸色变得很凝重。

  “我们上当了,那名亚独组织的特工前天就已经离开大陆了,上午我们抓到的那个人是化了妆的替身。没想到我跟他们玩声东击西,他们也给我玩了一把。

  这回的毒品是个吸引我们注意力的幌子,他真正的目的……”高山看着我,“他的目的是你的妻子吴明仪,你妻子现在已经被他们绑架,可能已经在境外了。”

  “什么?!”我当时就目瞪口呆了……

  在临时设立在军分区里的工作组指挥部里,我看到了王珂的询问记录,安全部的专家们用药物让她开了口。

  我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妻子在B国工作时认识了一名生活在当地的日美混血儿,这个名叫圣马丁的男人非常英俊而且很有魅力,妻子在与他交往时间长了之后与他发生了性关系。结果这个食髓知味的男人露出了本来面目,他是亚独组织情报部门的干部,要妻子将他们单位的一些可能储油区的地质勘探资料偷出来交给他。

  妻子开始是不愿意的,但是他便以暴露他们关系相威胁。妻子所在单位是国营企业,外事工作的纪律很严格。况且这个圣马丁又是当地反政府组织的成员,关系一旦暴露妻子的前程和工作肯定要完蛋,而且说不定还要吃上官司。无奈下妻子只好照办。

  结果这一下更加陷入了泥潭无法自拔,这个圣马丁其实就是池田裕美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和他姐姐有着同样的才能。他在当地也秘密组织了一个专门向外国人提供性服务和毒品的地下卖春组织。妻子此时已经被他牢牢控制在了手心里,充当高价的性奴隶给那些有钱的阔佬们,并且不断地为他提供情报。

  妻子为了面子和自身的安全不得不拼命隐瞒这些事实,后来有一次她接待了一位很奇怪的男人,这个男人似乎在做爱的时候使用了某种类似催眠一样精神异术,令妻子达到了强烈的性高潮和性满足,后来妻子经常和这个男人暗中见面。

  其实此人是亚独组织的一名高级官员,他负责一项非常秘密的计划。亚奇拉省有百分之七十处在热带雨林地区,那深山老林里很多是人迹未至的原始丛林,他据说是发现了南美古代民族黄金国的遗迹,其中有价值五十亿美元的金砖和钻石,甚至还有某种拥有神力的武器。亚独组织领导人意图借助这种力量来对抗政府军的重兵压境。

  但是此人最终选择背叛他的组织,他假意敷衍,暗中却想顿独吞这批宝物。

  他利用某种摄魂术或者催眠术之类的精神异术控制了妻子的潜意识,将宝藏的地理经纬坐标灌输到了妻子的潜意识中。并且暗中挪用了一笔资金,准备找机会带着妻子一起出逃。而妻子被他的精神控制所影响也对自己的处境有些绝望,产生了逃避的念头。男人承诺带给她新的生活,于是妻子同意跟着他走。

  他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没人知道这一切。后来妻子快要回国的时候他的计划意外暴露,他自己被组织处死。他一死对妻子的精神控制就消失了,妻子按计划顺利回国。

  后来妻子回国之后没想到仍旧逃脱不了亚独组织的控制,池田裕美有一天突然找上门来,出示了她出卖情报的证据。于是妻子再次落入她的控制。

  B国国内的亚独组织在处死叛徒之后组织人手前去寻宝,历尽千辛万苦之后发觉这个叛徒留下的资料是假的,这下后悔不迭不该将那叛徒杀的那么早。后来几经调查之下知道有可能唯一的线索是在妻子身上,于是派遣圣马丁来到C市将妻子带走。

  圣马丁一直和在日本的姐姐有联系,当时池田诚政被我暗杀之前其实就已经和亚独组织搭上线了,原本已经口头同意提供他们一批军火,但是还没来得及兑现承诺就死了,这项交易也告流产。后来池田裕美接了他老爹的班,但是她一个新手在竞争激烈的军火市场里很快败下阵来。后来他老弟建议她为亚独效力,并给她出谋划策,于是她跑来中国建了这座香格里拉大饭店,并且利用以前积存下来的一些关系为亚独联系军火的货源。

  王珂是中国和亚奇拉族的混血儿,是很早以前一名中国工程师在当地留下的一夜情的结晶。她很早就参加了亚奇拉解放军,后来她和一批同龄的孩子被冠以假身份安排进了国际佣兵公司EO,在实战的战场上磨练他们的军事能力。03年她和幸存的9个人一起回国,后来她和一名中国企业家结婚并回到中国大陆,然后在C市以香格里拉为掩护暗中经营着一个情报站,同时也有监督池田裕美的意思。

  看完了询问记录,我的心里很难受。

  原来我的预感都是真的,妻子在国外的时候,竟然是过着这种淫乱糜烂的生活。难以想象她回来之后,竟然一边若无其事的对着我作出笑脸,一边又跑出去和那些不认识的男人性交。

  你就算没了工作,不是还有我吗?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居然想跟别的男人一起出走?

  我扔掉了询问记录,高山平静得看着我,说道:“有什么感想?”

  “什么感想?狗屁感想也没有!这上面说的都是些什么啊?还精神异术,我是在看小说吗?”

  “这不是小说,我们从B国情报部门得到的消息,这个亚奇拉族的某些血统确实有一些自古流传的类似特异功能的超能力,每一代的领导人和长老都是从这些人里面产生,可以说是世代为王。而且催眠术世界上也早证实了不是假的。”

  “圣马丁……等等,有他的照片吗?”高山递给我一张,我一看认识,正是那天我见到池田裕美的时候身边跟着的那个男人。

  “你看到的肯定是他的替身,真正的他已经在前一天走了。也就是说第一天你妻子上午从S市离开前往C市,第二天中午你从S市离开前往C市,下午你妻子返回家里,随即遭到圣马丁的绑架。你在第三天也就是昨天遭遇绑架,随后遇到我。”

  “去他妈的!”我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如果我不是急着去找杨芳,也许妻子就不会出事了。

  “高山,我不知道我现在还算不算是你的兵了,但是我请你帮我一个忙。我妻子对我很重要,当年我在香港出事,丧失了所有记忆,是我妻子救了我,后来我和她结婚……虽然她有了这种事,我想是老天爷对我以前血腥杀戮的惩罚,我还是想找回她。请你帮我个忙,我要去B国。”

  “这种事我做不了主。我也不可能同意。我国的基本国策是绝不干涉他国的内政,如果你被人俘虏,给世界知道中国秘密特种部队成员卷入B国政府内战,我会有大麻烦的。”高山一口拒绝。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情。

  “我现在已经不算是安全部的人了吧?”

  “不管你是不是,结果都是一样的,我是没权利帮这个忙的。我不再是第一总局的人了,我不可能为了这种私人的事情给你开绿灯,我有我要遵守的组织纪律。”

  “可是我妻子被人绑架了,她是中国公民吧,难道就坐视不管!?”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妻子我们会通过正常的途径来处理。”高山的话斩钉截铁。毕竟这种事情可不是拍间谍电影,说出国就出国,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考虑政治影响,我作为曾经为安全部工作过而且从事过秘密行动的武装人员,可能也是在别国的情报机构里挂了号的,一旦出事很可能造成丑闻。高山是不可能冒这种风险的。

  “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要是以前也许凭借公司的能量我有希望出国,但是现在我只是孤身一个人。

  “当然除非你有本事以私人的身份出国,这样我是不会干涉的。但你将得不到任何的支援,知道亚独组织的武装力量多庞大吗?有上万的武装人员,你一个人要去面对千军万马。”

  “而且一旦你被俘或者阵亡,导致事情曝光,我们将拒绝承认你的雇佣兵身份,而且将抹去你与安全部的所有关系,包括你的国籍。”

  “要是我成功了呢?要是我活着回来了呢?”

  “对不起,就算你和你妻子活着回来,因为你妻子涉嫌泄密,同时涉嫌为境外恐怖组织工作,等待她的将是法律和审判。6年前因为你突然失踪,组织内部有人怀疑你叛逃,我承担了全部责任,被从第一总局调入第二总局。现在如果你出现的话,那么你可能将面临无休止的反复审查,最终……”

  我当然知道那些所谓的审查是些什么内容,那是几十年如一日可以把正常人逼疯的精神拷问。

  “我建议你和妻子不要再回国了,放弃中国国籍找个别的国家定居算了。”

  我感到手脚冰凉,放弃中国国籍?!这种事情……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高山,他的眼中却是冷酷和坚决。

  我的心中涌起难言的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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